老辈人说:晚上走路靠半边,给鬼让出半条路。要是走路的时候,肩膀头上忽然一凉,那就是跟鬼贴上了,得赶紧往前走,别让鬼挤着你肩膀。
要不然鬼魂容易把你魂儿给挤掉了,等你从后面看着自己在往前走的时候,就是鬼把人的魂儿给挤没了。
丁义声音渐冷:“我没挤掉你的魂儿,把你兄弟的魂儿给挤出来了,你转头看看,看他是不是在等你。”
丁忠转头之间果然看见弟弟脸色惨白的站在远处,看那样子想要过来帮忙,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往前挪步。
丁忠转头的那一瞬间,他手里的红线忽然断成了两截,反弹的红线好像一截鞭子直奔他身后的鬼魂抽了过去,红线在空中带起的血光不偏不斜的打在鬼魂脸上时,形同火焰似的光影瞬时间炸裂开来,一道鬼影也从丁义身上倒飞而出。
黑雾缭绕的人影在暴退三尺之后,满脸错愕的站在了原地。
我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便手持白昼暴起身形,眨眼之间急纵五米,刀尖凶狠点向了鬼魂眉心。
白昼刀锋点进鬼魂眉心一寸之后,对方才翻起眼珠看向了压在他鼻梁上的刀刃,他到死也没想明白,一个已经离魂的人,怎么会忽然发难,远隔数米之外暴起伤人。
“灭!”我沉声低喝之间,刀上劲气迸发,当场把鬼魂给震成了磷火。
“李”丁忠刚说了一个字,我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丁义鬼魂弄回去,快!”
丁忠回头之间,我再次从他视线当中消失不见,加快脚步赶向了老刘头和赵壮倒地的位置。
等我赶到时,正好看见两人趴卧在地上的背影。
我缓步向前之间,老刘头拼命往外打着眼色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可从他的位置上却只能看见同样侧着脑袋的赵壮。
赵壮微微冷笑着张开眼睛,他那一双眼珠已经像是染上了一层暗黄的颜色,两只瞳孔也跟着倒竖而起,他身形没动,脖子却在我视线无法触及的地方微微发力。
我伸手摸向老刘头颈下的瞬间,赵壮忽然贴地暴起,一口往我手上咬了过来。
带着腥气的劲风,贴向我手掌的刹那间,我微微一颤手腕,缠在我胳膊上的追魂索瞬时滑落,盖住了我的半边手掌。
赵壮的牙齿跟追魂索发出一声咯吱怪响之间,鲜血顺着对方的嘴角迸射而出时,我左手顺势抽在了对方的脸上,一道鬼影当场被我从赵壮身上侧向抽飞体外,在地上连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我不等鬼魂停稳,暴起一刀当空向鬼魂斩落而下。
原先还趴在地上的鬼魂,从我刀锋乍起的刹那间,像蛇一样盘着身子昂首对上白昼的刀刃。我却在怒喝之间再次发力,白昼刀芒暴涨过来,形同霹雳当空而落。
白昼刀锋从鬼魂头顶开始竖向斩落,鬼魂瞬间一分为二,跌落在地。蛇形的鬼影直到接触了地面才轰然暴成贴地乱窜的磷火。
我收刀之间,往老刘头和赵壮身上拍了两下:“起来吧!带酒没,带了喝两口驱驱阴气。丁忠、丁义进来吧!这边没事儿了。”
丁忠搀着丁义赶过来时,老刘头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来:“李先生,你早就算好了鬼魂会出来附体?”
“差不多吧!”我没时间去跟他们详细解释这些事情,只能一句话带过去。
我在想办法破阵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座迷踪阵的核心并不是阵法,而是两只鬼魂,不把他们引出来,我就算踏破阵法,也别想走过这几百米的山道。
我故意离开老刘头就是为了让鬼魂出来找他们。
所谓的龙虎守门,只不过是一蛇一猫,蛇善于偷袭,猫喜欢玩弄猎物。无论他们谁出手,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击杀并不重要的目标,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两边照应。
当然,我这样做也极为冒险,一旦赌错了,就得有人送命,好在我并没失算。
我说话之间越过老刘头,一脚踩在地上,我那轻描淡写的一脚,像是踩碎了苍山脊梁,数百米的山道在我脚下骤然开裂。,!
丁忠抓着红线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
他知道,自己是遇鬼了。可他不知道,鬼魂在他身边换掉了丁义。
丁忠的冷汗像水一样滴滴滑落之间,手里却死死的抓着红线:“你让我死个明白,你是怎么到我弟弟身上的?”
丁义嘿嘿笑道:“我贴着你肩膀走过去,你都不知道,你的本事跟谁学的?不知道鬼靠身的时候肩膀上发凉么?”
老辈人说:晚上走路靠半边,给鬼让出半条路。要是走路的时候,肩膀头上忽然一凉,那就是跟鬼贴上了,得赶紧往前走,别让鬼挤着你肩膀。
要不然鬼魂容易把你魂儿给挤掉了,等你从后面看着自己在往前走的时候,就是鬼把人的魂儿给挤没了。
丁义声音渐冷:“我没挤掉你的魂儿,把你兄弟的魂儿给挤出来了,你转头看看,看他是不是在等你。”
丁忠转头之间果然看见弟弟脸色惨白的站在远处,看那样子想要过来帮忙,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往前挪步。
丁忠转头的那一瞬间,他手里的红线忽然断成了两截,反弹的红线好像一截鞭子直奔他身后的鬼魂抽了过去,红线在空中带起的血光不偏不斜的打在鬼魂脸上时,形同火焰似的光影瞬时间炸裂开来,一道鬼影也从丁义身上倒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