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妃咬着手指,眸色沉沉得让人有些不安,她无意识地呢喃:「他和本宫也有秘密了。」
竹青莫名地生出一身鸡皮疙瘩,但又说不出来原因,她无措地看了竹归,竹归隐晦地摇头。
这个时候劝娘娘,总是劝不进去的。
当晚,胥砚恒到了昭阳宫时,褚青绾也如约将大皇子的请求告诉了胥砚恒,胥砚恒轻微颔首,没什么情绪波动,只语气不明地说了声:「他在上书房倒是长进了。」
不再是一脑子母妃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傻子。
胥砚恒觉得他往日不待见大皇子是有原因的,谁乐意见到一个满口满眼都是母妃的人,好生生的一个皇子,竟然是一点主见都没有。
甚至还不如他那位早逝的七弟。
褚青绾清理着自己被浸湿的乌发,手指勾缠在其中,被人捉出来,凑到嘴边啄了啄,叫她呼吸又颤了颤,她咬着唇肉,床榻些许晃动,她也被晃得有点集中不了注意力。
因此,对胥砚恒的话,她也没精力细想,左右她将话传到了,也不算违了和大皇子的约定。
胥砚恒忽然问她:「绾绾觉得大皇子如何?」
褚青绾脑子有点发懵,下意识地问:「什么?」
有人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情潮后的情绪,又俯身在她肩颈处轻轻啄着,一进一退,让褚青绾险些掉下泪来。
褚青绾攥紧了锦被,指尖些许泛着粉白,觉得胥砚恒好生折磨人,偏是故意在这时候说些正事,折磨她,却非要她保持清醒,详细地感受着体内情潮的汹涌。
她受不住,两条手臂发软地推搡着他。
要么闭嘴,要么停下,她没那个能耐一心二用。
胥砚恒闷笑了两声,笑得人心尖直勾勾地发颤,他哑声纵容:「好,我不说了,绾绾莫急。」
骤然间,褚青绾身子僵直了些许,她捂住嘴,抑制住破碎呜咽声,被挂在床幔上的铃铛也在此时晃出几声「叮铃铃~」的轻响。
殿外,今晚是弄秋守夜。
她转头看了眼殿内,脸有点红,低声嘀咕:「怎得又来了。」
小路子偏头看向她,低声问她:「你要不要到耳房休息会儿,我守着就行。」
弄秋摇头拒绝,她咕哝:「你一个人守着怎么能行,没人陪你,怪是冷清的。」
话落,弄秋转身去让宫人再烧些热水备着,小路子望着她的背影,低下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回答弄秋,他说,不冷清。
早就不冷清了。
翌日,昭阳宫传出命令,让人寻找太医替二皇子救治哑疾,消息一出,众人都觉得褚青绾是傻了。
正是请安时,卢美人虽然不懂褚青绾是要做什么,但也不妨碍她隐晦地抬一下褚青绾:「娘娘慈心,不计较陈氏和杨氏之过,有娘娘主持后宫,是嫔妾等人的福气。」
其馀妃嫔脸色再古怪,也不得不应和。
上头有个宽厚的主子,总比是个严苛的好。
唯独宋妃脸色算不上好,昨日琉儿拜见过贵妃,今日贵妃就搜寻太医替二皇子治病,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