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被斥了一通,臊得脸有点红,许久,她才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贵嫔沉下眼眸,她转头望了眼帐外,仿佛透过遥远距离能看见宫中情况一样,许久,她没由来地说了一句话:“姐姐是菩萨心肠。”
茯苓听懂了,她诧异地看了眼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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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绾一日都是昏昏欲睡,她是在日色落下时,才见到了胥砚恒。
他一身轻便骑装,和往日都不一样,眉眼如弓,容貌俊朗如玉,浑身气质矜贵又从容不迫,漫不经心瞥下来的视线都仿佛透着冷冽,他不紧不慢地擦着手,待到床榻前,才将帛巾扔开,俯身碰了碰女子的额头。
没觉得滚热,他眉头松展了些许。
胥砚恒低头,恰好撞上女子些许怔然的眸中,他不着痕迹地轻翘了下唇角,挑眉道:“登徒子,回神了。”
褚青绾仓促回神,她赧红了脸,半晌,咬声道:“皇上在胡叫什么。”
胥砚恒一点不觉得他说得有错,见人这么有活力,一整日的憋闷也散了去,他好整以暇道:“若有男子这般盯着你,绾绾是否觉得那人孟浪?”
褚青绾噎声。
胥砚恒轻抬下颌:“瞧,没话说了?”
褚青绾气得咬牙,她堪声道:“皇上说嫔妾孟浪时,倒是将手松开。”
他试过她额头温度,极其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现在手也没松开,他说她孟浪时,也不觉得害臊么?
胥砚恒挑眉,轻飘飘地说:“不松。”
褚青绾气急败坏。
胥砚恒勾唇低笑:“朕一惯孟浪,绾绾今日才发现?”
褚青绾放弃和他胡搅蛮缠,省的自己生闷气,她转移话题:“嫔妾听说每年狩猎后,都会有篝火晚会,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胥砚恒淡淡道:“来看看你。”
他说得格外自然,也格外直白,好像没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对。
褚青绾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她有点不敢和他对视,小脸皱起来:“嫔妾该谢谢皇上居然这个时候还记得嫔妾?”
她像是在问,她是否需要感恩戴德。
她将他来看望她,当做平常。
真是不知所谓。
胥砚恒这般想着,却莫名被惹得闷笑了一声,他懒洋洋地问:“今日还疼么?”
褚青绾倚靠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发丝,语气软了下来,恹恹地回答:“疼倒是还好,只是觉得无聊。”
带她来宫外一趟,却只能让她躺在帐内,的确有点扫兴。
胥砚恒瞥了眼她的动作,由着她胡闹,闻言,淡淡道:“明年再带你来。”
褚青绾诧异地看了眼胥砚恒,她没有想要胥砚恒承诺她明年还有机会的。
但白得的好处,她自不会往外推。
褚青绾还欲要说什么,但头顶传来逐渐平稳的呼吸,她转头去看,就见胥砚恒闭眼睡着了。
褚青绾一顿,迟春倒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昨日皇上等您睡着后,才离开的。”
御前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加上今日狩猎忙碌,皇上许是一日一夜都不曾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