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一件事,就让徐藜对魏姬仇恨到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如此,却又难以理解,在他看来,徐藜是爱惜自身性命的,不可能这般激进。
唯一的解释便是还有其他恩怨,是魏姬死了也不能消散的。
可是他查了又查,还是没能查出徐藜与魏姬其他恩怨。
唯一能解释开来便是徐藜自己说出来,可他却只是庆幸徐藜还活着就是上天对他最大的馈赠,她不说,他便不问,戳她伤口,哪怕是一辈子蒙在鼓里。
侍女送来药,岑则接了过来,坐在塌前,喂徐藜吃药,岑则以为她会拒绝,可徐藜只是怔了怔就点头。
岑则目光灼灼盯着徐藜,徐藜明显能感受到他的眸子从她的双眼到鼻尖再到两瓣因喝药而微微红润的嘴唇。
停留最长时辰的还是她脸颊的伤疤。
疤痕早就落痂,这几年常年进山劳作,皮肤不在白皙,肉白色的疤痕更加凸显。
徐藜本不在乎这条疤,可被岑则一直盯着,还是颇为不自在。
她一口气喝光使牙尖打颤的苦药,转头道:「将军在看什么。」
岑则并未解释,坦
然道:「我在想当我掌权后,很多事情都觉得尽在掌握,只要我想得到的,便会得到,可却让你与阶一受苦受难,我当真是无能。」
二人一人坐在塌首,一人坐在塌尾,徐藜刻意的转头让直视前方的岑则只能看到徐藜细腻颈部弧度还有听闻他所言后扑簌颤抖的睫毛。
徐藜心开始荡漾,一人之上的大将军说他无能,徐藜苦笑,是她自己不想错过杀了魏姬的机会,这才至自己与阶一于一个又一个困境中。
怎么能怪他人呢。
就在徐藜想着藉口如何让岑则离开时,受伤的脸颊倏地被轻柔羽毛覆盖,她脸颊发麻,颤动着眼睫轻微转头就看到岑则睁着侬丽的双眸看着她的变化,而不久前还与她说话的唇瓣贴在她疤痕上,吸吮?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舌尖是如何舔舐她的皮肤,徐藜耳垂瞬间通红,回神猛然推开他。
她起身退后,手臂抬起擦拭着脸颊处的湿润。
在徐藜越来越红的面容下,岑则突然笑了起来。
黑沉眸子星光熠熠,笑到露齿。
徐藜惊呆了,脚步不再后移,这样的岑则是真实存在的吗?这让徐藜无比怀疑面前之人被调包过。
「在做什么。」徐藜忍不住问出口。
岑则当然不会告知徐藜,他看不惯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只能想办法逗她开心。
可想来想去,逗人开怀的经历实在太少,他未能想到好的办法,行动便先一步迈开。
岑则也顺势起身,逼仄的房屋瞬间充斥着诡异的氛围。
徐藜一个劲往后退,退无可退后,岑则却在她面前停下,低头看看她,徐藜怕他在作出什么骇闻的举动,双臂蜷缩低在胸前,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制止他的行为。
岑则看着她的动作,笑道:「这么害怕我?」
不等徐藜回答,他缓慢地上前,并未拉下徐藜手臂,就这样一把轻缓抱住她,他低头脸颊依在她的肩膀,呼吸抚摸着她纤细脖颈,他蹭了蹭深呼吸吸取她身上淡淡的罄香。
徐藜听见他说:「和我回京吧,我娶你为妻,我们好好生活,我护你周全幸福,你疼疼我可好,阿藜。」
瞬间酸涩从脚底蔓延开来极快速度扩散全身。
徐藜终究还是落下了泪珠,泪水从她泛红脸颊滴落在岑则浑厚肩膀之上,布料很快被溺湿。
岑则不打断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让她可以舒服一点。
徐藜努力控制着颤抖,在岑则温暖怀中哭的梨花带雨,颤抖不止。
她仿佛要哭到天昏地暗才可罢休,岑则未有丝毫不耐,只是不知道何时起身为她轻柔擦着眼泪。
等徐藜哭后,双眼肿成院外稀疏几两核桃。
岑则取来帕子,就看到徐藜哭到冒出鼻涕泡,小小的泡挂在鼻端,岑则噗呲笑出声,爽朗穿透心灵直捣徐藜柔软心扉。
徐藜立马意识到什么,抬眼瞪着岑则。
岑则装作求饶,几步上前为徐藜擦拭鼻涕,显然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毫无经验,徐藜被他捏着鼻子,无法呼吸,拍打他,岑则还以为太过用力弄伤了她,急忙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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