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徕答应,皇后寝宫大火惹眼,众人皆惊,周徕想到什么更是往前跑去。
可跑了没几步,就被人打晕抱走。
陈年与张儒搜遍整个六皇子宫殿都未找到周徕,这下二人真的慌了。
皇后葬身火海,六皇子又了无音讯。
「蠢货,人呢。」陈年面色涨红,在黑夜里红的发紫的脸颊就像恶鬼讯问着宫女。
宫女被踢翻在地,不敢应答,浑身颤抖,正当陈年得不到答案,要杀了这无辜宫女时,又有人来禀,「大人,岑将军带人闯入宫殿内,疯了一般往火场里冲,岑家军皆杀红了眼,该怎么办。」
陈年眼神一暗,事态怎么会直转其下,变得混乱,本来辅佐支持六皇子之人,都胸有成竹,此刻却都惶恐不安。
「娘的,都怪徐家姑娘,胆大妄为,真敢对皇后下手,她不怕徐家被牵连,她要是在我手里,我定让她生不如死。」
张儒并不想理会他,那位姑娘明显也与皇后娘娘一同死在火海里,现在马后炮说这些做甚,还不如想想办法,杀了太子,辅佐六皇子登基。
匹夫就是匹夫。
一旁的张儒盯着报信之人眼眸微微发抖,随口便道:「太子阵营人呢,可有跟着闯进来。」
报信人一怔,「好似未看到太子身边人出现,只有岑家军。」
陈年探究看向张儒,「张大人可有什么见解办法。」
张儒冷哼,「岑将军明显是为你刚所骂之人而来。」
陈年骂解气后又开始来回踱步,「该如何,现在这种情况该如何,六皇子年幼又愚善,如何能撑的起来,皇后娘娘不该在此时离开。」
张儒看着脸色悲苍的陈年,心口也阵阵发凉,他有些艰难对着陈年道:「事已至此,没有后路,只能找到六皇子,而且我们可以拉拢岑则。」
「他?张大人不是说他是为了徐三姑娘而来,那他会站在六皇子,你所言岂不是违和,你要知晓徐姑娘可是因为皇后才死在火场,而且我们谁都不知殿内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放的火,一问三不知,他能放过我们。」
「一国皇后,六品官员之女,还有刚任命右都督的战大人,这哪一个可以惹得起,那个可以善终。」
张儒如何不知,可未有办法,未有好办法,他沉默片刻,对着陈年道:「陈大人去宫外帮助魏大人,先不要告诉他皇后娘娘已遇难,倾尽全力也要拿下太子人头。」
「岑将军哪里我去说,他岑家从不支持宫变,想来是主张和平的,再不济也会尽力撺掇太子停兵,就算败了,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陈年一听,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下来,道:「只能如此了。」
张儒赶到烧成灰烬的皇后寝宫,在这满地苍夷之中,他瞳孔缩小,他看到岑则仿佛疯了一般,在灰烬里寻找着什么,一双手被余火烧伤,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苦。
他沉声问着被岑家军用冷水泼醒的老嬷嬷,「徐姑娘呢,说话,本将军再问你最后一句。」
「说,人在哪里。」
第69章
岑则夫人
老嬷嬷在冷汗淋漓的噩梦中被泼醒,浑身打颤,咬着银牙跪在灰烬处,眼神混沌,听到有人询问,便口齿呢喃道:「娘娘,娘娘。」
整个宫殿骤然变得安静起来,无人敢打断岑则状似疯魔的模样还有仿佛被人抽走神智的老嬷嬷。
「将军……阶一的哨子找到了。」阶予红着眼眶呈上被大火淬炼却依旧保持原貌的金哨。
阶三在一旁,手指紧握,猛的闭眼转头,不忍再看。
「还不快说,皇后宫殿到底有没有地下通道,他们会不会逃生。」
老嬷嬷这才听清岑则说什么,被人踢倒在地,她哭泣喃喃道:「没有,」就是没有通道,她才这般不知所措,她的姑娘,皇后娘娘真的死在这场大火里。
「该死的徐藜,都怪她,都怪她,如果不是她,皇后娘娘怎么会死,来人啊,快捉来徐家人,让他们为皇后娘娘陪葬。」
烧焦的烟熏着众人,人人面上都带着窒息之感,无人敢应她。
夜色愈来愈黑浓,独独这里仿佛一片净土,张儒看着岑则在听到这句话后,脚步踉跄,直直往后退,他怎会不知晓这皇后寝宫并未有地宫,可他还抱有侥幸,魏姬此人是多么谨慎之人,怎会不私设地宫,他不信。
精锐岑家军们各个脱掉盔甲,满火场找人,不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