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藜道:「父亲不妨说清楚一点,这是要彻底消除我在徐家痕迹?」
「是皇后的命令?」
徐保一滞,道:「你不要管是谁,就你先前杀了宁安公主一事,就罪不可赦,皇后娘娘没有因为你而开罪徐家所有人就不错了,如果不是你祖母在我身边为你求情,道你会回来,我本就当你死在外面了,就当我没有生过你,你可知你为徐家带来多少灾祸。」
徐藜沉默一会,不知该笑该哭,她只是叹气,释然道:「竟然如此,父亲就当未生过藜儿。」
语毕,徐藜递给站在宫上上方等着她的阶一一个眼神,阶一立马领会,跳下来擒住徐保,刀抵在徐保脖项。
徐保身边许多侍卫,不知是那里的,她从未在徐府见过暗卫,看面相也不是徐府那三脚猫功夫的侍卫。
她本不想再劳烦阶一,可现下不容许她再抵抗岑则的人。
阶一架着徐保揪着他的衣襟直直往后退,徐保侍卫见状步步紧逼跟着阶一脚步,一步不敢停。
徐保怒斥:「放开老身,徐藜你这逆子,勾结外人把刀架在你父亲脖颈上,我是为了你好,我在救你,你不领情便罢了,快松开我。」
徐藜跟着阶一身旁,看不见徐保此刻神情。
想来也是不善的。
徐藜冷笑不回答,只是对着侍卫道:「都退后,再不退我杀了你们主子。」
「徐藜,你……你这逆子,你竟然要杀我。」
「逆子,当真是家门不幸。」
徐藜听够了这些话,闻言虽还会疼痛,却只是轻微。
阶一才不管徐保如何做想,他刀口又近了一分,有丝丝鲜血冒出,徐保这才感到害怕,大喊:「听她的,后退,快后退。」
侍卫们见状,也不敢与浑身煞气的阶一动手,纷纷听话后退。
阶一带着徐藜与徐保消失在某个宫道。
宫门口,太医未能前来,岑则不能眼睁睁看着周跖在他眼前出事,他吩咐阶予亲自去岑府寻古神医前来,他则是带领岑家军往皇宫冲去。
如果说周跖是这场宫变的始作俑者,那魏姬就是参与者,她制造了混乱。
他浑身煞气,冲在最前面,上一人杀一人,他无法阻止魏姬的野心与衷心拥护魏姬与六皇子的士兵,他只能杀出一条血路,进宫亲自与魏姬谈。
太子竟然已经受伤,只要她愿意停止这场闹剧,她还是皇后,等正统之位周跖登基,她便是太后。
在场的人被岑则不怕死一直往前冲的劲头吓到,纷纷咬牙坚持,岑家军人人浴血奋战多年,早就经验十足,形成一排以岑则为主体向前推进。
满眼的黑,蔓延的血,瓢泼的雨,冲击着众人耳膜双眸身躯。
不远处看着一切的周跖,心里重新燃起希望,忍着疼痛,目光猩红,对着近卫道:「快速帮忙,趁着此时攻打进去。」
侍卫们也都顿时有了动力,不再萎靡,太子带来的人并不多,张儒关键时刻又叛变,好多士兵都起了退意。
此刻再见岑则,威风凛然得岑将军与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岑家军,众人纷纷燃起激情。
太子倒下,他们也不能再活,唯一的出路便是奋战到底。
这时候,宫内突然起火,火势太大,雨水都不能浇灭,黑烟弥漫笼罩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