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大胆说,你也看到了,就算你说了我也无法帮你,所以你只大胆说,把我当听众便可。」
徐藜心里想这事,只是让她随意说两句,未想她真说。
「本送吃食的活计是胡姐姐的,她今日腹痛,来不了便派奴前来,可奴婢有自身活计,管事让奴婢打扫了地牢才能做别的,故,饭菜有些冷了,姑娘不要介意。」
徐藜本想安慰她,想到什么又突然冷笑,随手拿起茶盏,摔到侍女脚边道:「还不跪下,竟然让我吃冷食,我要见岑则,你去晕他过来。」
侍女眼中的战栗一闪而过,身子骤变的紧绷。
「还不滚出去,寻岑则来见我,我倒要要问问他是何意。」说着说着徐藜开始痛哭出声。
哭的梨花带雨,侍女看呆了去,下意识摆手道:「可是将军好久未来过了。」
「不是。」侍女很快反应过来,自知失言,头低的更低。
徐藜抚摸着隐痛骨节,地牢空灵阴冷,须臾后,侍女听到这位貌美姑娘命她起身,又恢复温柔问她:「姑娘名讳。」
侍女看着徐藜眼波盈盈但却又清冷的眸,正要回答,徐藜抬头有些烦躁道:「快些,说,名字。」
压迫感十足,徐藜隐忍又深感委屈,片刻后嗓音嘶哑开口道:「陈九。」
寻常百姓家中时常为孩子取名壹贰**这样好记的名字,徐藜倒是不诧异。
「听着,陈九,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惊慌。」
侍女惊异不已,抬头正好望见徐藜拿着茶盏向她砸来。
徐藜冷笑开口,笑声太轻,侍女无暇顾及,便听外表柔弱的姑娘道:「得罪了。」
侍女进门后第一次感到轻松,似是听了什么不可置信之言,直视徐藜问:「为何,姑娘要做什么。」话音未落,就被打晕。
徐藜直鼻微皱,鼻尖冒汗,她不想伤害这个看起来与蜜桃有几分相似的姑娘,可她只能搏一搏。
徐藜也就怔了一秒,快速扶起侍女到榻上,脱了她的衣物,换到自己身上,脱衣时摸着她腰间,低声呢喃:「还好真的有钥匙。」
还不等她细想,一股迷烟从唯一窗口扑面而来,徐藜快速捂住口鼻,闪躲在床屏后。
她冷眼看着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悄咪咪撬开铁钩,溜到床边,嘴里嘟囔着:「让我好找。」
说完就扑到了软褥上,欲要抱起陈九。
显然他把陈九当成了她。
「嗯?」
不等男人反应过来。
「彭。」
男人倒在了床边,同样鬼鬼祟祟的徐藜从男人身后甩食盒,砸在他的头上,又打了几下,男人这才倒下。
屋外的瓦上,一名黑衣暗卫放了一个暗针,徐藜吃痛倒地。
怎么还有一人。
徐藜没有抬眼,而是脚一抖晕了过去,也倒在了地上。
假装昏迷的徐藜,被破窗而入之人抬起背着迅速消失在地牢里。
徐藜被放置在一辆马车里,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着。
她缓慢的睁开双眸,小心揭开帘幕一角,马车上除了她,只有一个赶车的黑衣男子,怕被察觉,徐藜不敢多看,向两边街道看了两眼,便屏住呼吸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