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会洞察人心,可你也得知皇家贵匮,人心难测,事情在一息之间便会变化莫测,从而无法掌控。」
徐藜片刻道:「可难道因为事情是在变化的,就不去做吗?冤有头债有主,报仇雪恨,未曾就是错。」
报仇雪恨,未曾就是错。
不知这句话,那一句戳到宁安心窝,徐藜见她说完此话,宁安滞在原地,脸色越来越白。
「公主,可还好?」
徐藜嗓音轻柔,问道。
「本宫无事,我会帮你去查魏姬,但你要知晓,我是在帮你,也是在帮本宫自己,本宫欣赏你,你可不能背叛本宫,生出二心。」
「自是如此。」
徐藜思绪从回忆里回笼,这才察觉公主府侍卫带她所走路线不是通往公主府的路途。
那名侍卫仿佛知她所想,开口说了上马车第一句话,「公主在她的私楼等徐姑娘。」
私楼?那便是那大名鼎鼎的男倌楼,宁安公主的后宫们便住在哪里。
为何去哪里见面?徐藜耳尖微红,偏不知所谓的蜜桃还一直问:「姑娘,我们这是去哪里,怎么不是去公主府的路?」
徐藜及时拉住蜜桃,道:「到了你就知晓了,别问了。」
她眼眸微合,思绪放空,猜测是不是宁安查到了什么。
「什么?被发现了?」
徐藜刚坐下,就被宁安告知她派人暗查魏姬被发现,探子至今未归。
靠在软塌上的徐藜,头脑快速运转,心里快速盘算着后果。
魏姬发现宁安,宁安与她的合作天知地知她知宁安知,再无人所知,想必宁安所派探子只知公主是他的主子,并不知她也在后面作为推手,就算探子被捉,被用刑,也不会爆出她的名讳。
徐藜心微微安定,道:「公主莫急,想必魏姬知晓公主在查她,也不会知晓具体在查什么,魏姬本人睚眦必报,心肠歹毒,早年做过的坏事只多不少,得罪之人也只多不少,她害怕还来不及,只会着急铲除一切能被查出得证据,不会着急着手对付公主。」
宁安怎会不知,有父皇在魏姬不敢动她,可她还是不安,「本宫怕就怕在她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反过来报复本宫,本宫是不怕,可你需要小心。」
「那探子虽不知你的存在,可想必定是松口了,魏姬那贱人,聪敏极了,我多少年未给她使绊子,她一猜便中,本宫幕后还有人。」
「公主府门口现在全是她的探子,要不然本宫也不会邀请你在此处见面。」
「原来如此。」徐藜喃喃。
「可按理来说,公主府探子虽不及精影卫,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不至于这么快被发现,而且公主只让他盯着魏姬,查魏姬那些腌臢事情的是我与公主事先说好的,从我这里找江湖高手去做,此事太过蹊跷,唯一的解释便是公主府有叛徒。」
徐藜一口气道出疑惑,语毕看着宁安。
宁安接收到徐藜的疑惑,也是惊诧不止,她身边有叛徒?
「这不可能!」
「本宫从未告诉过他人,就是因为魏姬此人生性多疑,早年间我那些手段全部被她掌握从而折断,所以此番我无比小心,谁都未告诉。」
「何来叛徒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