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则见她嘴唇微长,露出点点粉舌,媚态万变,他浑身肌肉更加直挺,变得坚硬无比。
他俯身亲了上去,擒住她的香舌用力咬着,不放过每一处。
徐藜脸颊更加红润,血液却慢慢冷了下来。
阶予听着屋内响半夜的床榻,暗暗叹气,又走远了了些。
第36章
暴戾爆发
隔日,天光乍起,清亮晨晕照在屋内拔步床帘上。
榻上姑娘眸底惺忪,嘴唇干裂迷茫望着窗外点点落红,她当真是混乱,脑袋还很昏沉,思绪却渐渐清晰起来。
她想起来她本要与徐穆望进行纳采仪式,却被魏姬派人绑到花楼,快要被恶人折磨时,岑则来了,他救了她,那么此处陌生屋子便属于岑府了?
徐藜一激灵,从榻上翻身而起,「嘶……」下身疼到她冷汗突冒,遂即想到什么,肢体开始麻木僵硬,她不敢置信,掀开身上颇为沉重褥被,往下看去。
内里裹衣被人换过,她手指颤抖,轻轻打开粗略看了一眼,那处微微红肿,旋即又掀开衣襟一角,另一私密处也微微泛青,似是被人揉捏过。
徐藜泄力般垂下手臂,眼泪婆娑,她竭力想要控制住发抖身体,却连动都无法再动。
满身伤痕无一不透露着她最终还是失去了清白,虽对昨晚发生何事有些印象,好似是她投怀送抱,不能全怪他人,可她还是恼怒,就是暴毙,也不要这般无名无分被人夺了清白。
她忍着疼痛翻身下榻,正要穿鞋起身,门外传来动静。
「林姑娘,您不能进去。」门外侍女似是怕吵醒屋内之人,小声说道。
然另外一位却刻意放大声音,道:「潭儿只是受姑母委托,进去探望表哥房里人罢了,何故阻拦。」
不等侍女想好托词,她就又缓缓道:「罢了,不让进我就离开了,只不过姑母特意嘱托我见见表哥房里人是何等模样丶性情,潭儿还要回去复命呢,既然你们不让,那我就回去如实禀告给姑母了。」
语毕就要离去,门口侍女见状,不敢再拿乔,既然是夫人要看,她们也不敢再拦。
「林姑娘,您请进。」看守侍卫见状,不敢往前,只为林潭儿打开房门,他们得到命令是看着屋内姑娘,不让她逃走,却也不敢阻拦主子的表妹。
这位林潭儿姑娘,向来温柔体贴,对待下人也是如此,他们私下里都颇为喜爱这位表姑娘。
徐藜在屋外响起说话声时便拿起床尾崭新衣裙穿戴整洁,只有一头顺发还散落肩头,往日都
是蜜桃为她梳发盘带造型,此时她不想麻烦他人,只能随意披着。
林潭儿一进屋,入目的便是一苗条婀娜姑娘正坐榻中,眸色清清冷冷向她望过来。
林潭儿来时,设想过此女子定是那构栏妓子,以色侍人,妖娆做作之人,未料她腰背挺直,规矩得当,见她看过去,便款款起身,那姿态分明就是良家姑娘。
她又不动声色盯在她放置腹处芊芊玉手,白皙光滑,一看就是家中富裕,有奴仆照顾的。
既然是世家贵女,却做着这般有违常理,肆意大胆之事,可见也不是什么品行端正之人。
林潭儿眸中露出鄙夷,转瞬而过,徐藜并未看清,她心里有事,不知此人又是何人,见她不言语,她便率先开口问:「姑娘,您是何人?」
林潭儿又吃了一惊,面前姑娘嗓音破碎嘶哑,想到昨夜她派人来探听之事,她就又很是气恼。
装模作样,不知羞耻之人,勾的表哥破了戒。
岑则的所有她都知晓,就连是不是清白之身她都知晓,倘若说之前的岑则让她安心,这突兀出现的女子就有多让她气愤。
遥记表哥带兵攻打鞑靼时,她就知晓了徐家姑娘的存在,那徐家大房两位姑娘是何等无耻,不知廉耻竟然跑到了凉州去,得知后她又是气恼又是艳羡。
这又来一个,这个威胁还大,直接破了表哥二十三年来的底线。
这让林潭儿如何不气,她从小就喜爱姑母这个丰神俊朗的表哥,所以她骗了守卫侍女,前来只为看看是何人让表哥如此喜爱。
她不信表哥是会敞开心扉全身心投入男女之情里的人,他心里只有江山社稷,家国百姓,建功立业,其他之物,比如钱财,女人,这都微不足道。
就是因为坚信这一点,她才放任他无心娶妻纳妾,可是既然有人想要破坏这平衡,那不要怪她手段恶劣了。
徐藜不知林潭儿所想,就算得知,恐怕也要为林潭儿鼓掌,宽慰她一句无需多虑。
林潭儿稳了稳心态,道:「岑则表妹,林潭儿,可问姑娘何人?」
徐藜看着这个姿态柔痍姑娘,不敢如实告知,她的名声在此处显然已经传来,却不能让它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