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有了银子,吃的好了,本来不算太高的个头倒是又窜了窜,有一次在街上偶遇徐穆望,她惊奇发觉,她快要到他脖颈。
当时徐穆望也发现了这点,调笑道:「小笨鸟长高了。」
徐藜忍住不适,灰溜溜跑了。
蜜桃在外塌听到声响,上前服侍徐藜,先为徐藜掀开珠链,徐藜下塌穿衣,蜜桃边铺床便道:「姑娘,也是怪了,奴婢打听了一圈,都说二姑娘一直在院子养伤,奴婢不信,二姑娘如此耐得住寂寞,一直不出门,奴婢便走到玉兰院,不料门口竟然站着两个侍卫,玉兰院的大门更是紧闭着,奴婢稍微一靠近,就被侍卫呵斥住,说老夫人有令,闲杂人不得靠近玉兰院,奴婢就疑惑啊,不就是禁足吗,如何弄的像看押犯人般牢固。」
蜜桃停顿拍了拍被褥,又道:「奴婢爬到二姑娘院子瓦墙上,往里看却看到玉兰院连个灯火都没有,分明是老夫人做的假象。」
蜜桃铺好床,转身道:「就是不知道二姑娘去哪了,不是说被老祖宗打得下不床吗,为何不见了,难道又被老夫人送到庄子反省了。」
徐藜等蜜桃说完,才坐在梳妆台前道:「不会是庄子。」
祖母与父亲从她第一次见到徐玉时就给她一种的感觉,他们怕徐玉,不,或许是对徐玉有些恭敬,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就连徐娇都偷偷与她吐槽道:「徐玉倒是像这大房的老祖宗。」
可见徐玉在徐家的地位,她稍微大一些的时候,也疑惑过徐玉明明身为外室女,为何这般有底气,父亲祖母都惯着她,后来她发现自己无法改变徐玉的地位,便一心想要脱离徐家。
但如何能脱离呢。
蜜桃听到徐藜这般说,蹙眉道:「那二姑娘去那了,大活人一下消失不见了?」
徐藜沉默片刻后道:「想必二姐姐已经不在京城了。」
蜜桃吃惊,接话道:「不可能吧,二姑娘离京作甚。」
徐藜站起身看着窗外道:「我也只是猜测,二姐姐定是做了离经叛道之事,也只有不在京城了,祖母才会做出让二姐姐禁足在玉兰院的假象。」
「至于二姐姐,是否还在不在京城,还要麻烦蜜桃帮我去再做一件事。」
徐藜示意蜜桃近身,在蜜桃耳边说了什么,蜜桃眼睛一亮片刻后又踌躇道:「姑娘,这样不好吧。」
徐藜笑道:「无事,你小心点就行了,有事我在。」
蜜桃红着脸,不接话,徐藜见她这模样,也知道让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去那个地方,是不妥,但她实在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她刚回府,自己独身出府前往就怕惹祖母生气,徐藜正想改口道:「罢了,我自己去。」
就见窗外闪过一片裙摆。
徐藜眯眼再次定睛望去,走到窗前,偷听之人早就不见踪影,只留下淡淡柴火气,几不可闻。
蜜桃转身晚了,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徐藜见她不愿前往,便不喜生气了。
蜜桃见徐藜沉重模样,快速开口表忠心道:「姑娘,不要生气,奴婢愿意去的。」
徐藜叹气,道:「罢了,我想了想,你一人去我也不放心,还是我们一去稳妥些。」
蜜桃前往厨房备吃食,徐藜前往后院舞剑。
出了一身汗,徐藜洗漱后,叫来了花儿与双儿。
徐藜观察花儿双儿衣裙,倒是都与窗边偷听之人裙摆颜色一致,想来就是二人中的某一位。
既然已经被偷听到,徐藜干脆开门见山道:「我实在好奇二姐姐身体如何了,但你们也知晓,祖母罚二姐姐禁足,什么消息都听不到,但我实在好奇的紧,你们二人谁能替我解忧呢。」
花儿闻声立马跪下道:「奴婢愿意的。」
只是打探消息,傻子才与银子过不去。
徐藜看着跪在地下一脸期待的花儿,又把头转向站着的一脸幽怨的双儿,想来她还记恨着她选了花儿近身伺候,没有选她。
徐藜不着急开口,只是在蜜桃摆饭时一直看着双儿,双儿的情绪也就片刻,身为奴婢,再有不满,她也不敢给主子甩脸色。
徐藜见她也扑通跪下,才道:「你二人谁能去父亲房里偷听或者打听到二姐姐的消息。」
沈氏在徐玉一事上,时常与徐保商量,想必她的父亲定会知晓徐玉去了哪里,而徐保此人嘴可不严。
花儿又抢先开口道:「奴婢愿意去。」
徐藜闻声取下头上金钗递给蜜桃,蜜桃会意接过递给花儿,花儿喜笑颜开道:「奴婢定不辜负姑娘嘱托。」
双儿在一旁欲言又止,须臾磕头道:「奴婢也愿意。」
蜜桃面露不屑,花儿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沉浸在喜色中。
徐藜笑着取下另一只金钗道:「那我等你二位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