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收收你的鄙夷,不就是蛮横了些,有何不可。」魏姬唯一看不惯的便是徐穆望这自视清高之态。
魏姬起身上前,欲要扶上他的肩膀,徐穆望顺势后退道:「皇后娘娘注意言行。」
「无趣,又要扫兴。」魏姬眸中闪过不悦,眉头轻皱道:「再不从我,我可要动徐家人了。」
徐穆望这下眸中闪起光亮,灼灼道:「徐家可不好动,皇后娘娘为了我一人动徐家,可不是智者所为,再者徐家大房与皇后娘娘可有捆绑,皇后娘娘不考虑一下他们,也要为自己考虑。」
魏姬听闻沉默片刻,移开目光,转身凝望着远方。
徐穆望看着她的背影,听她道:「徐家其他人动不了,那还尚是姑娘家的徐三姑娘徐藜确是能动的,听闻她罚跪祠堂你都心疼前往安慰,可惜啊……人家心里没有你呢。」
徐穆望手指紧握玉佩默不作声,魏姬笑容满面转头道:「穆望怎么不说话了,可是让我说中了,你喜爱的便是
那徐藜?」
魏姬目光骤然狠辣,徐穆望叹息后突然大笑道:「徐玉虽然品行不端,但贵在心思单纯,皇后娘娘您说我这张脸面去勾引徐玉让她动春心,难是不难?」
魏姬身为六品文官庶女,受够了嫡姐刁难,正室搓磨,所以随着年岁增长,她的目标便是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可惜她生晚了几年,皇后之位被一个卑贱的西域之女所霸占,她只能退而求其次,下药爬上了当时还没有被皇帝斩杀的周吉王的床,计划本来非常顺利,只是没有想到最后关头进入屋内的竟然变成了当时官职低微的徐保,最可恨的是,她还有了身孕。
徐穆望很快便离开了紫檀殿,毕竟皇帝眼线颇多,他不想随着魏姬胡闹,如果再被皇帝其他妃子发现,他的仕途也别想要了。
魏姬忿恨的望着徐穆望离去的方向,太可恨了,让她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六皇子恰巧下学归来,见到母后满脸幽怨,他突兀停下脚步,不敢再向前。
母后鲜少来她这里,比起母后,他更喜欢离妃娘娘,六皇子周桁转头就走,还未踏入门就离开往离妃寝殿而去。
魏姬没有察觉,她想着怎么才能让徐穆望对她妥协,入了她帷帐。
还有那该死的徐藜,她上次指示徐玉身边侍女动手推她下水,竟然没有成功,让她捡回一条性命。
倒是个命大的主,但她偏生不喜命大之人。
……
南坊庄子里,蜜桃看着徐藜摩挲着信纸,踌躇着什么,她开口道:「姑娘,为何不回四姑娘的信。」
蜜桃实在不解,这信件这般难回?
「是啊,姑娘快些给四姑娘回一个吧,四姑娘吃了几次闭门羹了。」正在摆饭的张嬷嬷闻言接话道。
徐藜叹气。
她如何不想回徐娉的信,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不管是谁推她下水,她都有种预感,害她之人不是善茬,她能想到的只有皇后,皇后此人狠辣阴险,如果让她知晓她们在查她,皇后岂能坐以待毙,再者前世从未听到过皇后与徐娉之间有过节,她想徐娉落水一事或许只是巧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