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此战之后不会再有人与家人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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葶竹坊的生意红火了月余便恢复了平淡。
一直没有等到徐藜回信的徐娉亲自来了一趟庄子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张妈对着徐娉抱怨:「三姑娘又溜出去了,老奴都不敢禀报老夫人。」
徐娉听闻也是稍有不满的,跺了剁脚,转身离开。
上京一到阳乌落下,城中就开始张灯结彩。
各街各道,商铺小贩一一出动,官府的士兵也打着哈欠开始巡逻。
各色摊子烟火气腾腾,坊间杂技表演也不遑多让,喝彩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此时皇宫内,也是风流涌动。
金辉照射在瓦格上,使那红木高柱更显富丽堂皇。
日落下的皇宫幽道,寂静无声。
皇帝寝宫,皇后魏氏素手绢绢留涟于周竭那松了皮的腰腹上。
「皇上,您怎么想到让岑则带领岑家军出征的,您这不是又给了岑家往上爬的由头?」魏皇后一身华贵红裙,薄如蝉翼,层层叠叠,半退不退,试探的问着皇帝周竭。
周竭没有回答魏姬,他先喝了一口西域进贡的紫葡酒,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桃李年华,貌美华贵的年轻继后。
「这不是如了你的意。」皇帝不过四十,嗓音却像六十老朽一般厚重嘶哑。
周竭睨了皇后一眼,接着徐徐又道:「收起你的虚伪计谋,好好打理后宫,比什么都强。」
「再敢与外头的野男人勾结,我便杀了你,再杀了小六去陪你。」
魏姬瞬时惊出一身冷汗,扑通跪下,眼泪说来就来,道:「妾不敢,再也不敢了。」
「滚吧,告诉彰表,传离妃过来。」
皇后寝宫,安乐宫内。
「贱俾,离妃那个贱人,西域富商之女,不过是像那先皇后几分而已,不知被多少人睡过,岑则还敢送给皇上,同流合污罢了,很有可能就是他睡过后才献皇上的,贱男贱女。」
魏姬身旁的老嬷嬷看着满地狼藉,皱眉道:「皇后娘娘,慎言,慎言啊。」
魏姬被愤怒害怕侵蚀了头脑,此时看她的奶嬷嬷和一众侍女们害怕的齐齐跪了一地,她才堪堪得以回神。
侍女都退下后,魏姬对着老嬷嬷道:「嬷嬷你说,皇上为何会知晓我与徐穆望之事的,可是这寝宫出了叛徒。」
老嬷嬷制止了魏姬的疑心,道:「娘娘别忘了,再老的雄鹰也是雄鹰,这皇宫里的一举一动何时能逃得过皇帝的眼睛。」
老嬷嬷叹气,「早就与您说过,皇帝并不是面上那般昏庸寡闻。」
「嬷嬷,你去给徐穆望传信,就说我要见他。」魏姬狠狠掐着裙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