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徐藜不言语,岑则突然有了点火气,皱眉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命大是不是,听到打斗声不跑还要推门进来,你的好奇心就这般重?」
徐藜委屈流泪,猛然摇头道:「我只是看到都督在这里,我……我担心都督。」
岑则愣住,心弦悠动,指尖轻轻向下流淌触碰着她的腰腹。
徐藜其实对于这个场景还算可以忍受,前世的折磨比这更加残忍,她只是为了显得娇弱,在石头飞来时不惜代价不动分毫,看着岑则一瞬而过的怜惜,再害怕也无妨。
岑则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带着她率先离开,剩下的收尾工作留给阶予就行。
出了图府,岑则看到徐藜满脸心疼的望着他,似乎有话要对他讲,他看着徐藜道:「有话就说。」
话音还没有落地,徐藜就接话道:「是何人要刺杀都督。」
没有料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岑则沉吟片刻后说道:「无事,不过就是鞑靼潜伏在京城的刺客,找准机会就要杀我灭口。」
岑则讲的随意,徐藜却听的心惊肉跳。
他还真是个危险人物。
夜晚的风吹过路边树叶摇曳生香,马车里,岑则衣袍上的薰香与花香一起萦绕在她的心头。
徐藜看着他高耸的鼻,红润的唇瓣暗自失神,岑则此人高洁无暇,朗朗干坤之人,不知为一人发疯失智又是何等模样。
阶予很快跟来,坐在马车前转弄着小刀。
没一会,马车就行驶到了郊外,寂静空旷的街道无声无息,只有溪水缓缓在流淌。
岑则不知受了谁的影响,禁欲守礼,徐藜坐在他身边也不见他率先开口。
平和氛围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声突兀的巨响震动,马车被撞。
阶予一早就注意到了异常,凝神透过黑幕向后望过去,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他们后面。
马车上的人见阶予看过来,便缓缓下车,阶予皱眉,竟然是宁娴郡主。
宁娴脸颊泛红,脖颈都被牵连,红透一片,腰腹提起带领胸腔因为她制造的变故而剧烈颤抖着。
马车里,岑则没有露出不耐,此刻他神情与见到徐藜时一模一样,都老神常在,知礼守礼。
郊区没有遮挡物,风吹在人脸上格外疼痛,宁娴为了堵到岑则一直从图府跟到此处废了很长时间,眼见岑则的马车还要往更远处而去,她忍住不让车夫撞上去。
马车晃动,她的身子向前倾斜摔倒在地,裙摆袖口沾了灰尘,手心更是不知碰到何物被勾出血口。
想着听到她的声音都没有掀开车帘的岑则,她便怨气冲天,偏偏又不敢独自上马,气氛又开始僵硬,徐藜忍受不了便开口道:「岑都督,是宁娴郡主,快请她上来。」
徐藜对着岑则眨巴眼睫,岑则看过去,手指关节敲打着膝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就在徐藜眼睛快要泛酸水时,才听到岑则对着阶予道:「郡主遇到什么困难,你去安排。」
阶予听令道:「是,公子。」
宁娴听到此等安排,眉头微皱,道:「则哥哥我的马匹受惊,可否请则哥哥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