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允府分为三房,徐保与徐二老爷为嫡子都出自沈老夫人肚子,平日里多有争夺无可厚非,徐三老爷生母为姨娘,至今都本分谨慎,连带着谭氏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谭氏此番能来,只会是为了徐穆望。
终究是她连累了徐穆望,徐藜叹气。
想到这里,为了不让事情无法控制,徐藜抬脚往徐穆望最远地方而去。
徐穆望眼神瞬间忧恼,像是在问我是瘟神吗,作甚离那么远。
徐玉见众人前来,先发制人,一个箭步拉住沈氏胳膊道:「祖母,您做做主,三妹妹无视您的指示,私会外男便罢了,玉儿只不过说了几句三妹妹,她便动手打我,您看看我的脸,这让我以后怎么许人家。」
外男一词一出,谭氏率先变了脸色,开口冷声说道:「穆望是我之子,玉姑娘怎可胡说。」
谭氏本就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徐玉就撞了上来。
平日她三令五申徐穆望离大房远一点,尤其徐玉,他为何不听,谭氏怒其不开窍,怒其不懂她的良苦用心。
谭氏接话,众人纷纷忘却徐玉言辞大胆,姑娘家怎会自己提许人家之事,羞不羞的。
二房众人看向徐穆望与谭氏的眼神瞬间微妙了起来。
徐穆望闻言只是笑着宽慰谭氏道:「母亲,无碍的。」嘴里说着无碍,眼神投向徐玉却是阴冷狠厉,犀利眸子就如那竹林里吐着信子的青蛇瞅准目标便会咬上去。
夜风恰巧袭来,像是也要凑凑热闹,徐藜突兀感觉背上凉飕飕,徐玉也被徐穆望的眼神吓到,微微怔住。
徐玉转换很快旋即想到父亲祖母皆在此处,她怕什么,便率先移开目光,不再试图攻击徐穆望,只一心讨伐徐藜。
「祖母,我的脸怕是要留疤痕,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呐,您可要为玉儿做主。」
徐玉带着哭腔,窝在沈氏肩膀小声抽泣,悲伤不已。
除了沈氏,其他人听闻包括下人皆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怒视着徐藜,比如徐保与徐玉侍女,有人鄙视着徐藜,比如徐保的姨娘与谭氏,有人单纯看着热闹,巴不得来盘栗子糕配盏清茶坐在那好好听一出好戏。
「玉姐儿那脸怕是废了。」
「是啊,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姑娘家脸面最重要嘞。」
「没想到三姑娘竟然心肠如此歹毒。」
……
人的本性就爱看热闹怜爱较弱一方,她们并不想探究事情真相,此时见徐玉白皙面部布满血痕,便集体开始讨伐始作俑者徐藜。
徐玉这么一闹,徐藜身上永远都会背上狠毒名声,以后谁家夫人敢为儿子娶她。
「不是你们看到的这般。」蜜桃急道。
徐保提着戒尺就要上前,沈氏抬起拐杖敲击地面道:「够了。」说完开始剧烈咳嗽。
「大朗先回去,你在此处不方便,此事由我定夺你无需插手。」沈氏气弱游离。
徐保尴尬,满屋女眷他确实不该留在此处,但不教训一下徐藜,他又有些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