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若是她一命呜呼,那也是上天降下的惩罚,谁让她负了那么多人,有多少男子因为她这一辈子都毁了,那是天惩,跟妻主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奚酥落还是有些担心。
「算了!算了!」
奚酥落揉了揉脸,「想这么多也没用,如果梁丘没挺过去,确实如你所说,可能是上天降下的惩罚,我也帮不了她。」
她默了片刻,「……能帮也不想帮。」
辛玹眨了眨眼,被她逗笑了。
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昨晚梁玉走了之后他们就启程离开就好了。
这个时候就算在路上歇着走不了,也不会再跟严庄头一家子有什么牵扯。
他实在不想继续看到严诺那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人。
如果不是越笛看到了跟他禀报,他都不知道昨晚严诺拉着奚酥落说话,还想强迫她收下自己的定情信物。
还好奚酥落没有依他。
但即便没有收下,他想到这事就觉得恶心。
本来以为今天就能走,出去了就再也不会见到他,没想到还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多长时间。
雨下了足足两天还没停。
严庄头去探消息,看路况,回来跟奚酥落说,落石比先前还要多。
奚酥落原本还抱了一点点希望,
得了这个消息直接原地躺平,彻底放弃挣扎。
这样下去,等雨停了,再修路,少说也得等上个十天半个月。
奚酥落干脆静下心来读书写字,辛玹也无聊得紧,但慢慢找到了这种情况下的乐趣——
他单独和奚酥落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奚酥落不想看书写字的时候,还会找他下棋。
辛玹想,如果能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他很喜欢这种「在这世上仿佛只有他才是奚酥落最信任最亲近最重要的人」的感觉。
第三天中午,严诺跑来跟他们说晚上他母亲请他们妻夫俩吃饭,到前厅去。
辛玹不想去,但也知道不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奚酥落猜测严庄头这是担心她等得着急了,所以想尽办法安抚他们。
还有一种可能。
严庄头自己也害怕后续事情有变,想着这时候一定要抓紧机会讨好他们。
到了晚间席上,乔氏特意跟他们说桌上的一切都是严诺亲手做的,还说他从来没见过儿子做饭这么上心过。
奚酥落微笑着夸了严诺一句,听到辛玹在身边轻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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