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另一边的脸已经被枕头压岀了睡痕,他慢慢睁开眼,挺努力地把目光聚焦在宋星阑脸卜,问:“你要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
“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宋星阑稍微俯身,说,“我帮你叫医生。”
宋谨好像神志不太在线,他答非所问:“你这次去了一个多月了。“
“那边事情有点多。”宋星阑说。
”反正你骗我……。”宋谨慢吞吞地说,“还跟我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宋星阑很坦然地点点头:“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去机场的路上。”
房间里一时间很安静,宋谨看了宋星阑很久,可能是被烧得糊涂了,他说:“我想你了。”
他说完自己愣了一下,然后抓起被子盖到脸上宋星阑盯着他露在被子外的头发,很软,有点乱,然后他伸手去拽被子,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被子被宋星阑抢走了,宋谨的眼神飘忽,脸上的红病态又可疑。
”没听清。”宋星阑看着他,说,“再说一宋谨没有被子遮,干脆整个人又翻身趴到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说:“我头晕。“
“我叫医生。”宋星阑的手在宋谨的后腰上摸了摸,“喝口水。”
宋谨稍稍撑起身子,拿过床边那杯宋星阑给倒的水,喝了一大半。他有些虚脱地又趴回床上,宋星阑的手心还按在他的后腰上,隔着薄薄的T恤,那里好像烫了一块,不知道是宋谨身上的温度高,还是宋星阑的手心热。
宋谨动了动腰,问:“你叫医生了吗?”
“嗯,给他微信发消息。”
“不用了吧。”宋谨慢慢侧过脸,半阖着眼睛,看着床边的宋星阑,轻声说。
宋星阑还在打字,问:“怎么了?”
宋谨的眼睛里装着发烧时特有的湿意,水水的,有点亮,嘴唇也红,他说:“我想做。”
宋星阑非常难得地怔了一下,拾眼看向宋谨,后者一跟他对视就立刻闭眼扭过了头“哥。”宋星阑放下手机,起身,伸手握住宋谨的后颈,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谨抬手抱住自己的脑袋,很无用地补救道:“你在飞机上很累吧,累就算了,晚上想吃什么?”
“不累。”宋星阑简单回答了两个字,手从宋谨的T恤下摆里探进去,沿着脊柱一点点往上抚。
后悔谈不上,只是有点羞耻,一个病人突然提这种要求,宋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烧坏了脑子,但他也承认,一个多月没见,确实是想念。其实没烧得多重,只是身体软绵绵病殃殃的,很需要一点刺激和排解,简言之,身体和心理都有渴望。
太烫了,宋谨在宋星阑的手心下打着颤,虚虚浮浮的,胸口闷热一片,他急促地喘着气,整个人轻微哆嗦,想发出什么声音宣泄一下,但最后还是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宋星阑扩张得还算耐心,一边亲吻着宋谨的后背替他放松,宋谨的身上很烫,泛着青涩的红,尤其敏感,吻落在皮肤上,温度几乎灼入骨头里。
宋星阑准备戴套的时候,宋谨几乎是抽噎了声,被莫大的空虚折磨得有些失态,他说:“别戴了。”
“要戴。”宋星阑的嗓音有点哑,“到时候射在里面,你别想退烧了。
戴好安全套,宋星阑捏着宋谨软白的臀肉,点点顶进臀缝,后穴吞得急切又热情,宋谨把自己的手指咬得生疼,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溢,眼尾沁出泪,清凉的,立刻就蒸发消失。
宋星阑咬着牙嘶了口气,低声说:“哥,你里面好热。”
“唔……,”宋谨的腿抽了一下,含糊道,“你轻点。。。"
宋星阑俯身贴在宋谨的背上,搂住他的腰,伸手拿了个枕头垫在他的小腹下,然后亲了一下宋谨的脸,说:“哥,屁股抬高点。”
宋谨意识涣散地哼唧了一声,听话地塌腰,将屁股翘高了些,宋星阑更深地进入他,一边慢慢地抽送,一边捏着宋谨的下巴,将他的脸扳过来,要去亲他。
宋谨咿唔两声,费劲地别过头,说:“别,会传染…”他在宋星阑的顶弄下轻轻呼出口热气,说,“不行。,”
“你弟弟身体好,不怕传染。“
宋星阑扣住他的下巴,侧头吻上去。其他感官都弱化了,宋谨只觉得烫和爽,两种极富刺激性的感觉交织着压迫下来,宋谨越做越不清醒。
空调早被宋星阑关了,身上好像出汗了,岀汘了就意味着开始退烧了,那那那…,做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
但这只是宋谨的个人想法,宋星阑还没有要射的意思,可宋谨实在是有点撑不住了,后入的姿势太直接,进得很深,宋星阑又做得狠,宋谨可怜兮兮地想往前爬,呜呜咽咽的,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呻吟,然而身体依旧绵软无力,立刻就被宋星阑轻松地箍着腰给拖回来了。
“可以了……”宋谨被宋星阑强硬地按住肩膀压在床上,眼泪流得有点凶,哀求道,“不要了,就到这里。”
“到哪里?”宋星阑喘了口气,往某个地方顶了一下,刻意曲解宋谨的意思,问他,“这里?”
宋谨绷着腰,腿根都在抽搐,哭着说:“不是。。。“
然后他又被狠顶了一记,宋星阑问:“那是这里?”
宋谨于是没敢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