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的时间仅剩78个小时。
早餐比较潦草——只有加蛋的豆浆,不热,不够温暖。
喝完之后,我们就要去约定的地方接傅霖和商河星。
负责开车的是何其思。
他看我目光恹恹,也不说我,就是用后视镜在偷偷观察我。可我不打算开口说话。
今天早上已经学会了多说多错的道理了,我不至于傻到主动再犯这种错误。
沉默持续了10分钟左右,何其思终于开口:“你怎么了?”
我正想反唇相讥,展开嘲讽模式,让何其思知道我是不好相与的。可何其思还没有说完,反而说道:“沉默那么久,不像平时的你。”
这下我还不得不说话了?
一时间,我就像是被戳破了个洞的气球,“我肚子没吃饱,不行吗?”
何其思怔了怔,片刻说道:“现在去买不就可以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昨天也不见你那么殷勤,今天你倒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其思声音弱了弱,“…我和平常的我一样,没什么区别。”
你最好是。
我干脆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或者有事情要问我?你最好现在说清楚,否则下次提出来的话,我就不会那么客气地说话了。”
这话说完,我自己在心里就忍不住腹诽。
我本来事情就开始剪不断理还乱了,现在还要照顾何其思的想法。
何其思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看你打完电话之后,精神就不太好。遇到什么事了吗?”
这明显是在关心我。
原来是这样吗?
打完电话之后,我看起来精神不好吗?
我下意识想摸一下脸。
意识到我误会他,我自觉有点赧然,可又不能说电话的事,又问道:“你和缪路南认识多久了?”
“怎么突然说起他的事呢?”
“我看你们关系很亲近,顺口问一下。”我抱着手臂问道,“不能问吗?”
何其思也没有说能不能说,停了一会,说道:“他和我住一个小区的。从小学到现在的大学,我们都一块读书长大,发小也算不上关系亲不亲近。一块生活的人也不一定意味着关系很好,不是吗?”
我知道他这话说的是反话,可是我就觉得话里面有刺。
何其思又说道:“那你怎么和他熟起来的?”
“酒保和顾客,”我信口瞎说,“可能是我给了一些小费?他看上了我的财力。”
何其思对这种话完全不买单。
他又问:“你和黎稚也很熟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么类似的话。不过很显然的,他会这么问,完全是因为他压根不相信我昨晚在酒吧里面说的话。不然就是,他已经过早地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你很在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