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显然,温宴清并不想配合,只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让她们将那些东西放到旁边。
其中一人试探地说了一句:「娘娘,皇上特意嘱咐了,让奴婢们亲自看您穿上。。。。。。」
没等话说完,温宴清转身就走了,徒留温宴初一人在原地尴尬地笑了笑,也转身跟着走了。
她可做不了长姐的主。
这么多天的相处,温宴初已经有些摸清了温宴清的性格,正如谢锦所说的那样,她长姐确实不怎么端庄温柔,问就是都是装的,甚至脾气也不怎么好,每顿送来的饭菜她都能挑出一堆错处来,哦对了,也能挑温宴初的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说完以后还得补一句「爹娘究竟是怎么教你的」,颇有鄙夷之意,感觉她是在暗嘲爹娘没用,但是温宴初没有证据。
温宴清还有一点冷幽默,总而言之,温宴初觉得自己发现了长姐可爱的一面,她骨子里同样也是叛逆的,只是同温宴初比起来要更加压抑,如果她不是家里的老大,温宴初敢保证,她一定会是温家的头号混世魔王。
温宴清最终还是没试那套华服,就那么被她随意堆在了一旁,最终还是监视她们的宫人将它收拾起来的,收拾完以后就跑了,估计是跟主子告状去了吧。
这个主子是谁,当然不言而喻。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天晚上皇帝并没有来,倒是让温宴初很吃惊,她原以为皇帝会立马过来看着温宴清把这些都穿上,不过他不来正好,姐妹俩都不是很想看见他。
第二日,昨天来送华服的人又来了,跟昨日目的相同,然后又被温宴清无视了,第三日,第四日。。。。。。
等到那第五日,把人送走以后,温宴初进屋喝了口凉茶。
「她们有完没完了?不过长姐你真的不用试一下吗。」
温宴清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不用。」
说完以后,她恶劣地笑了一下:「如果不合身那最好,那样就能看见他跟着我一起出丑了,那会成为全天下的笑话,光是想想我全身的血液都要跟着沸腾起来了。」
温宴初:「。。。。。。」
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入夜,监视着她们的宫人也全都睡下,屋里只有温家姐妹俩,一个住在内室,一个睡在外间的榻上,当然,睡榻上的肯定是温宴初。
她长姐身子骨都弱成那样了,又经历了落水与小产,温宴初肯定不会让她到外面来遭罪受苦。
不过好在温宴初心足够大,在哪都能睡,哪怕矮榻硌后背,她也一样睡得舒服。
这日夜里,她刚把眼睛闭上,突然听见内室有响动,像是撬窗户的声音。
「蹭」地一下,温宴初立即坐起身来,她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仔细去听,果不其然,下一瞬,那个声音又响了!
温宴初几乎想都没想,直接从榻上下来,蹑手蹑脚往内室门边靠,生怕惊动到不速之客,她隐约间听到两道落地的脚步声,又紧跟着在屋里响起,很微弱,但温宴初已经离得很近,听得更清楚些。
她手里哆哆嗦嗦地拿着烛台,一点点往前靠近,直到她被人发现,下意识举起烛台往上砸的时候,对上了那人的眼睛。
「解停云?!」
温宴初是用气音惊呼出声的,她目光随之一转,待瞧见另外一人的时候,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谢锦?!你怎么也在这!」
然后下一瞬,她就看见温宴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兴许就在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撬窗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