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里,有时温宴初睡的老实,没像往常一样凑到他怀里来,他还尚有些不适应,就会趁着她睡得熟的时候悄悄把人搂到怀里,如此才能睡着。
但今日。。。。。。
解停云看着环在他腰间的那双柔荑,脑中想到的,尽是这双手被他压在床上时软若无骨般的样子。
霎时,火气翻涌。
他闭了闭眼。
好像他又得去拿凉水冲一冲了。
第39章
次日一早,温宴初起来时神清气爽,只觉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跟着舒坦,这一觉她睡的又稳又沉,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早上,中途竟然从未醒过。
这般想着,她立即撑着床坐起身来,紧跟着打了个哈欠伸手抻了个懒腰,一偏头,就见身边的位置空荡荡的,被子也被叠整齐放在了一旁,倒是前所未有过的规矩,看得温宴初动作一顿。
说实在的,今天冷不丁没在解停云怀里醒过来,竟然还有点不大适应,也不知是不是前几日枕习惯了他手臂的缘故,今日早上起来时竟觉得脖颈酸痛酸痛的,定是枕了一夜这枕头的原因。
温宴初独自一人坐在床榻上,一边动动自己的脖子,一边在这里稍微清醒了一会,等到她全然没了困意的时候,才开口唤人。
听到声音后的翠竹与梅香连忙一前一后推门进来伺候。
待到温宴初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时,也还未曾瞧见解停云的身影,一时之间她有些纳闷,看着铜镜中已被盘起长发的自己,脑中倏地想到了她刚嫁过来时当着解停云面梳头的那一日,画面一转,又成了昨日夜里的亲吻与缠绵。
沉默一瞬后,待到翠竹要为她簪上玉钗将发髻固定住的时候,温宴初蓦地开了口。
「今日不出门只在家,头发就先,先别盘了。」
闻言翠竹先是一愣,随后似乎也跟着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替温宴初重新将头发打理好半披在了身后,一如她尚还是闺阁姑娘那般的打扮。
温宴初瞧出了翠竹的笑中带着些许挪愉,登时就红了脸,拿话给自己找补。
「我,我就是嫌头发和首饰坠得我头疼,反正就在自己院里,也没别人瞧见。」
翠竹早已看破,但一副不说破的样子,一边为温宴初戴簪一边笑着应和:「是,夫人说得对,奴婢保证,奴婢绝对没有多想。」
她若没说后面那句话温宴初兴许还会相信,于是在她给自己簪好钗子以后,连忙转过身来,立即伸出手去挠翠竹的痒。
「好啊翠竹,你竟然还打趣起我来了!」
翠竹一边躲一边笑着认错:「冤枉啊夫人!奴婢不敢啊!」
主仆二人在屋中你追我赶打打闹闹,将原本死气沉沉没什么动静的屋内也染上了一丝生气,好生热闹与鲜活。
解停云刚从外面回来的脚步立即停顿在了门外。
早晨起来需要通气,屋里燃着炭也不冷,因此门并没有关,解停云便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屋里的温宴初鲜活明媚的模样与神态。
未盘起的长发随着动作飘起又落下,青丝如瀑,让他不禁又想起了昨日夜里的烛火之下,她仰躺在床于他身下,乌发被她枕在脑后,盘踞在她腰间丶在他面前,如同藤蔓一般,将他们二人牢牢环绕在一起,是那般的魅人。
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足矣摄人心魂的美。
于是刚刚沐浴梳洗过,鬓边碎发甚至还在滴水的解停云只觉浑身燥热起来,人尚且还在外面被风吹着也没能平静得下来。
他似绝望一般闭了闭眼。
这几日的那些食材,真是没白补。
他转过身就要走,却被正好扭头的温宴初瞧见了他的身影,瞬间停下了捉弄翠竹的手,扬声唤了他一声:「解停云!」
「你往哪跑呢?!」
解停云:「。。。。。。」
身后脚步声响起,是温宴初提裙,长发飞舞下一路小跑到了他身后。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瞧见他在冬天竟然穿的这么少就跑来跑去的,头发甚至都没擦干,眉瞬间一皱,上前一步拧着他的耳朵就将他拽进了屋里。
「大早上的你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跑哪去了?还敢穿的这么少就出去晃,真不怕给自己冻出个好歹来是吧!」
解停云只觉耳朵阵阵吃痛,一边弯着腰跟着她往里走,一边双手扑腾个不停,嘴上忙解释:「我就是先起来去洗个澡而已!我看你睡的太香了实在不忍心叫你起来!」
要是因为吵醒她再被一阵拳打脚踢,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这话解停云没敢说,他现在连一声疼都不敢喊,毕竟以前温宴初就是:他越喊疼,这死丫头手上的劲就用的更大,最后便是他被掐的地方不是青了就是紫了,好几日才能消下去。
如今他老老实实的,温宴初也没多为难他,只将他推着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