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伤神的样子,解停云也自知方才的语气兴许是有些重了,顿时心生愧疚,不自觉软下了语气去回她:「没什么大事,就是隐约疼了一下,过会就好了。」
听了这话以后温宴初却是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额头都冒汗了,若不是当真疼得紧,怎会如此?」
解停云:「。。。。。。」
这个傻丫头,人真是越来越精明了,这该让他怎么糊弄过去?!
见他沉默没有说话,温宴初更觉他就是不让她担心所以敷衍。
想到这,温宴初也不管眼下他还抓着自己的手腕,手上登时就用了力要去掀他被子,被反应过来的解停云连忙拦住了。
「真没什么事!」
因慌张,解停云这话倒像是喊出来的,话里没有恶意,却还是将温宴初给喊懵了。
他种种阻拦,是真让温宴初觉得有些伤心了。
她本以为这一世她与解停云之间的关系已经并非那般恶劣,她们一起也算经历了不少的事,就算没有旁的感情,但盟友兴许也还算得上的,毕竟他们早就成了一条船的蚂蚱,一荣俱荣丶一损俱损。
更何况他的伤温宴初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跟她藏着掖着的?这段时间的药还都是她给他上的呢!如果要害羞前两日早就害羞了,偏偏轮得到现在?
所以温宴初不高兴了,不止不高兴,她心里还没由来的跟着难过。
凭什么啊,搞的好像她早就把他放在心上了,而解停云倒好,像是还没把她当做自己人一样,更别提他们两个都同床好几天了吧,从他身上有伤开始,上了床以后就再也没下去过。
虽没共枕同衾,但夜里两具火热的身躯时不时便会贴在一起,温宴初都尚且在夜里醒过,她不信解停云就一次都没有过。
但这话温宴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万一她真的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眼下,温宴初长睫垂下,投落一片阴影,神情是显而易见的落寞。
她一直沉默不说话,解停云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情绪,见她这幅模样,解停云亦有些惴惴不安,一时之间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但还是下意识往前凑了凑,期间还不忘把被子再往上扯扯。
温宴初:「。。。。。。」
她默默将头别去了一旁。
见状,解停云又将自己的屁。股往前挪了挪。
他们二人一个往后去,一个往前挪,一个追一个退,到最后,直接将温宴初逼退到了床角。
终于,温宴初忍无可忍。
「你先前凶我,现在又凑上前来嬉皮笑脸地招惹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嘛!」
她这话里怨气极浓,却又像是无可奈何的嗔怪,听得解停云心里愧疚之意源源不断地往上涌。
他连忙跟着将头又往前凑了凑,小心翼翼地将语气放轻。
「我没有凶你,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