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温晏丘皱了皱眉。
突厥人向来都是边关安生的一根刺,这么多年来,温晏丘率领的军队与突厥人打得有来有往,也是这几年才将对方打得连连败退,渐渐才安生下来,只是解停云一个养在京城中的小侯爷,怎会被突厥的弯刀砍了腿?
那医师观察着温晏丘的脸色,半晌后惴惴不安开始试探:「会不会是京城里混进了突厥人。。。。。。」
「不会。」
温晏丘斩钉截铁。
「就算真有突厥人混了进来明目张胆地砍人,那受伤的人一定不止解停云一个,若只是针对解停云一人,以我今日的试探来看,解停云身手定然不差,不会轻易被人占了便宜去,可见不论是哪种情况,你的这个假设都不成立。」
见温晏丘说的一板一眼,医师见状猜的更加大胆:「会不会是解府。。。。。。」
此话一出,温晏丘沉吟片刻。
「不无可能,不过我已暗中将人安插在了解府当中,又留了一部分的人手在妹妹身边,解府若当真有半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线。」
。。。。。。
临近傍晚,温宴初与解停云在温府用过晚膳后才与一家人依依不舍地作别。
她前脚还泪眼盈盈的,后脚上了马车以后,再对上解停云的视线时立马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眼神不善,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看得解停云没由来地一阵头皮发麻。
温宴初看着他,心里这才开始细细盘算着这几日。
难怪他夜里总是在温宴初上床了之后再跟着上来,难怪他几乎日日都闷在屋里不怎么动弹,也难怪他今日在马车上占了那么大的地方,不论她怎么踢他他都不肯挪一步。
原来早就有迹可循。
想到这,温宴初更加生气了,她一时之间竟然也分辨不清自己气的究竟是他的隐瞒,还是自己的疏忽。
于是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回到解府以后更是风风火火地带着身边的人跑去了厨房,不知道忙叨什么去了,徒留解停云一人在屋中战战兢兢的等着,顺便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把人哄好。
直到天色都有些黑了,门外才传来脚步声,离得老远,解停云就隐约闻到了一阵苦味,他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坐起来,一眼就看见温宴初正端着一碗黑黢黢的汤药,递到了他面前。
解停云刚露出的笑容的脸立即僵住,他抗拒般地抬手把那碗推开了些。
「这是做什么,我这腿是外伤,喝药有什么用?」
温宴初眼下气还没消,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又将手重新递上前去。
解停云又默默推开。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会什么都不跟你说,你快饶了我把这东西拿走吧。」
闻言温宴初眉一挑,皮笑肉不笑又将这碗药推到了他面前,从口中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
「大夫说了,你太虚了。」
第32章
一听这话,解停云登时就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诧,隐约还见有那么一丝丝的受伤。
「你说我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