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又不动。
温宴初模样有些无语,他看了解停云半晌,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这么面对着我,是想让我把这一瓶药全涂在你胸前吗?」
解停云:。。。。。。。
他猛然间惊醒,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忙不迭地转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朝向了温宴初。
温凉的药油伴着指尖温热一同落在了解停云的身上,像是冰与火的交织交融,让他浑身一僵又一颤,让温宴初手上动作一顿。
「疼?」
「不,不疼。」
解停云的语气有些微弱,俨然是没有底气。
温宴初闻言哼笑一声,像是故意一样,用力地在他腰后按了一下,瞬间,解停云差点从地上窜起来,他忙捂着自己的后腰,紧咬着牙关转过身看她,却见她笑得温柔小意,俨然笑里藏刀。
「怎么样,这回疼不疼?」
解停云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疼。」
「哟,原来解小侯爷会喊疼啊。」
「。。。。。。。」
得了她一通阴阳怪气,解停云却没有半点恼意,默默将身子重新转了回去,在背对着温宴初的时候,嘴角突然漾开了笑容。
原来也是在关心他。
其后,温宴初为他擦药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了他。
都涂抹好晾干后,温宴初又细心帮他重新穿上了里衣。
她没有把药递还给解停云,而是将药举在自己手中,转而抬眸看向他。
「解停云,这已经我撞见的第二次了,事不过三,若再有下次。。。。。。」
「不会了,不会再有了。」
不等温宴初把话说完,解停云便立即将话接了过去。
但显然,现在的温宴初已经不信他这满嘴的鬼话,只是冷笑一声:「是不会再把自己弄的一身伤了,还是不会再让我发现?」
解停云一噎。
见状,温宴初横了他一眼,也懒得再去细究这些字眼,她转身,将那甁药掖在了自己枕下。
「在你伤好之前,别想离开我的视线半
步,现在给我乖乖躺到床上去。」
眼见温宴初的神情不像是能反驳忤逆的样,解停云只得自行咽回那些可能会火上浇油的话,垂头丧气地依着她的话爬上了床,见她还在地上,解停云一愣。
「那你睡哪?」
经他这么一问,温宴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瞬间涨红,脖子一梗:「我当然是睡地上!」
然后她躺下去,发现身下的褥子只有薄薄一层,不仅硌后背,还有点冷。
于是她刚躺下就又立即掀被而起。
解停云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如此,并未躺下,反而一直坐在床榻上,直到她重新坐起身来,一脸幽怨地与他对视。
「你怎么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