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还愿意见我啊,她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我对不对?我就说嘛!她和祝唯安才认识多久,怎么可能只一味的去相信祝唯安!」
谢锦见了他这幅模样后忍不住扶额:「真是没救了。。。。。。」
「喂!我说解停云,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按照你今日同我说的那些,祝唯安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
提起这一茬,解停云脸上笑意一僵,逐渐变得冷静下来。
「你说得对,祝唯安他不仅年纪大,心眼也小,面相看着就刻薄不是什么好人,像我这种纯良的少年,可得好好花心思对付他。」
谢锦:。。。。。。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解停云一眼,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请帖来,推到了解停云面前。
「不等你花心思对付人家,人家倒先来找你了。」
说着他示意解停云看桌上的请帖。
「好好看看吧,这是祝唯安今日回府后送去解府的请帖,送给你的,邀你去参加祝唯安的接风宴,被我半路拦了下来,没让解府的其他人知道。」
解停云依言拆开看了又看,眉头拧做一团。
「你不是说。。。。。。他原本没给我请帖?」
谢锦点头:「是啊,祝家的请帖早就发完了,这是祝唯安后加的,所以你觉得。。。。。。这还算是请帖吗?」
这是战书啊。
第15章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间就到了祝唯安接风宴的这一日。
这次的接风宴不只祝家重视,朝中诸多大臣都暗自关注着这件事,毕竟祝唯安外放赴任结束后一归京就得了吏部侍郎一职,吏部相比其他五部虽没什么太大的实权,但祝唯安年纪轻轻就已当上了侍郎,这一点还是不容小觑。
只不过祝家兴许也怕树大招风,此次接风宴并没有广邀朝中同僚,只是向京中各个世家的小辈递了帖子,意欲回京后广交同龄友人,也望此能让天庆帝安心。
不料这一举动却更叫众人活络了心思,但凡家中有适龄儿女的,全都想法设法地要拿到祝家的请帖,希望以此能攀上祝家。
毕竟祝唯安如今二十有五,才名在外,待人又谦和友善,至今仍未娶妻也未曾定亲,因此也有不少人家将这次接风宴视作相看宴。
这样一来,得了风声的温郢与谢云秀也坐不住了。
这不,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派人来将温宴初给摇醒了。
直到她被人架着硬按到梳妆台前的时候,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嘴里下意识嘟囔:「能不能不去啊。。。。。。」
这话一出,站在温宴初身后的赵嬷嬷为她梳发的手一顿。
「四小姐还是赶快将这话收回去吧,老爷夫人特意下了令,您今日必须得去祝府赴宴。」
然而这话温宴初显然没有听进去,只见她的眼睛仍然迷迷糊糊地半睁未睁,脑袋也昏昏沉沉地耷拉着,在赵嬷嬷的话音落下后脑袋瞬间点了一下,木梳随着她的动作一拉一扯,疼得她当即就叫出声来,瞌睡一扫而净,朦胧的泪眼瞪圆,如今清醒的不得了。
赵嬷嬷是谢云秀身边的人,亦是从小看着温宴初长大的,对此举也颇为自责与心疼,当即便放下了木梳请罪。
温宴初手中抓着方才被扯掉的几缕发丝,虽面露痛惜,但此事又不怪别人,只怪她自己,所以心中也没什么气,连忙叫翠竹将赵嬷嬷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回她也不敢再打瞌睡了,生怕自己的头发再度遭殃,梳发时眼睛睁得老大,一双眸子滴溜溜地转,瞧着灵动极了,只不过眼下的两道乌青太过显眼,倒是让这份灵动有些黯淡了下去。
翠竹在一旁看得心疼。
「小姐您昨夜也没有睡好吗?」
不等温宴初开口回答,赵嬷嬷却是眉头一蹙:「什么叫做昨夜也没睡好?」
赵嬷嬷可是谢云秀的陪嫁,在温府的地位不低,就连温家的几个子女见了她都要敬重几分,因此翠竹不敢含糊,连忙答道:「回嬷嬷,小姐已经连着好几日都没有睡好了,否则今日也不会这般没精神。」
听到这话,赵嬷嬷已经有些急了:「那怎么不传大夫来看看?」
温宴初几乎是立刻就将话接了过来:「哎呀嬷嬷,我没什么事,只是睡不着觉而已,兴许是最近的烦心事大多了吧,您可千万莫要告诉我爹娘,他们对我已经够操心的了。」
说这话时她特意放软了语气,听在耳中就像是撒娇一般,铜镜中也跟着映出了她娇憨模样,看得赵嬷嬷无奈叹气。
这些日子有关温宴初的传言,赵嬷嬷多多少少也有耳闻,多半也能猜的到她在烦心些什么,温家有女初长成,正是少女春心萌动时,心里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也是正常的,所以赵嬷嬷也并未多问,只是朝着一旁的翠竹吩咐:「今日从祝府回来后去我那里拿些安神的香囊来挂在小姐的床头。」
翠竹立即应了。
见赵嬷嬷被这么搪塞了过去,温宴初才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