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了王越香的位置?」
「正是。」
「所以呢?」手指不受控制地把玩腰间的白玉。
「也许不经意的恶意可以害死一个人。」
「这么说来,你怀疑王越香之死与她有关?」
刘槿熙点头道:「且今日之事更加证实我心中所想。」
说罢,她便如实地将下午在悠扬阁中发生的事以及与孙陶的谈话都告诉了沈淮之。
「说来确实有动机。」他眼珠一转,低声问道,「办案可不能讲究主观臆测,你可有证据?」
刘槿熙摇头道:「这正是我想与你说的,我在教坊中并未见道有关王越香的东西,包括被褥等用品,之前在县衙也未曾在遗物中见到,你可否派人去找一找这些东西到底落在了何处?」
「好。」
「这三张画我先收着,时候不早,我得赶着人群混进去。」她说完便站起身欲要离去。
「且慢。」
刘槿熙回头却见沈淮之盯着她,又坏笑着打趣他道:「舍不得我?」
「少来,我只是不想因自己的公事背负条人命。」沈淮之白了她一眼,将一狭长短小的竹筒塞入她手中:「此物你拿着,遇到危险时以此为信,我的人必然会救你。」
「放心好了,我必然得活着回来,不然怎么娶你。」刘槿熙嬉笑地将竹筒与画像藏于袖中,转身便跳下马车。
「去县衙。」
车夫闻声改了方向。
此时离击鼓声还早,本想着趁着她们未归先将袖中的东西藏好,奈何却透过窗纸看见里面的人影嬉闹,她只好转身离开,打算晚些时候再回去,等那时熄灭了烛灯,也不容易叫人看见。
「佳南。」身后突然有人叫住她,转头一看,只见孙陶朝着她小跑过来,鬼鬼祟祟地将她拉到悠扬阁檐下的阴影之中。
「什么事?」她直视着孙陶的眼睛,突然一阵咕咕的声音打断了两人,「你没用晚膳?」
孙陶挣扎许久,咬着下唇低声道:「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何事?」心脏不自觉地颤动起来,她顿时绷紧神经,直觉告诉她一定与王越香有关。
「其实,越香确实有怪异的举动。」孙陶深吸了口气,双手情不自禁紧抓着衣袖,笔直地夹在躯体两侧,鼓足勇气道,「越香曾经和我说,说,与她同住的三人总是喜欢偷偷掀开床帘看她,她很是难受。后,后来与她们说了,也是,也是没有结果。」
「所以,她很讨厌她们吗?」
孙陶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轻轻地点点头。
只有亲身经历过那样的事,才能明白其中的感受,刘槿熙响起昨夜死盯着她的那双眼睛,便觉头皮发麻,莫非她是因此得了心魔?而后才跳河自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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