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许今今就感觉到陆晏的身体僵住，她有些不解地侧了侧头。
灯光下，她注意到陆晏垂下眼睫，避开与她与她的视线，扶在她后脑上的手也缓缓落下来。
沉默了许久后，许今今终于没忍住伸手捧住他的脸掰向自己，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怎么不说话？你觉得怎么样？”
室内再次陷入安静。
陆晏垂着腿侧的手握了握又松开，灯光在他脸上投下的光线却没有照亮他黑沉沉的眼眸，眼底像晕着化不开的浓雾。
他身体站直后，用手拉下许今今的手，“我先去洗澡。”
许今今：“你不是回家时候刚洗过吗？”
“身上出汗了。”
说完他脸侧向另一边，眼睛被旁边书柜的阴影遮住。
“你先去睡。”
陆晏松开许今今的手，没等她回应就朝着书房里的浴室走去。
很快，沉闷的关门声响起。
许今今懵了一下，用手撩开一旁的窗帘。
空中有零星的雪花飘下来，北风吹着雪花落在窗玻璃上，她看着窗框上的雪积成一小片。
“就算有暖气，也没热到出汗的地步吧。”
许今今总觉的陆晏的反应有些反常，她松开手拉好窗帘。
准备离开书房前，她看了眼浴室的位置浴室里已经响起水流声，她咬了咬下唇。
书房的浴室，他们很少用，连洗发水和沐浴的东西的都没放，他怎么会突然在这边洗澡。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喜欢要宝宝吗？
带着这些疑问，她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门刚刚关上，水流声戛然而止。
—
陆晏回到卧室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轻轻推开房门，往床的位置看过去。
床上的许今今靠在床头位置蜷缩成一团，被子只盖到了腰上。
他放轻步子走过去，将被子给她拉上，然后伸手将她靠在床头的枕头抽出来，正要让她躺下，人就朝他抱过来。
他垂眼，看到将脸贴在自己怀里的人，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脸，指尖上冰凉一片。
“老公，冷。”
像是呓语的声音，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都没睁开。
陆晏脱鞋躺下来，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然后又将床边的毯子扯过来压在被子上给她裹紧。
许今今身上的寒意很快被驱散，她脸又往陆晏怀里拱了拱，含糊道：“你怎么才过来，等了你好久。”
陆晏像每次哄她一样，用手摸了摸她头，“睡吧。”
身上暖和，困意就更浓，许今今很快就要再睡着，在临睡着之际，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刚刚的疑问。
“你不喜欢有宝宝吗？”
闻言，陆晏的手顿住，他垂眼，目光沉沉地望着怀里的人。
“快睡吧。”
许今今很想说，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但她实在是太困了，还没等她再开口眼皮已经垂下来。
陆晏看着她呼吸变的平稳，他伸手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