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现在的状态与两人预想中相去甚远，曲锦衣跟闻寒食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一个人，一个父母双全的健全成年人……是另一个人的遗物？
林瑞的精神状态堪忧啊。
“有病？”闻寒食神色冷漠，“你喜欢她，但她寻死你不拦着，现在跟我们说你是她的遗物？”
“你脑子坏掉了？”
“她的所有选择我都接受。”林瑞说，“我要是能拦住她，又怎么会走到这步？”
曲锦衣吸了口气，试图心平气和地说话：“你们有闻寒食的联系方式，也有我的联系方式，为什么出了事不找我们？”
林瑞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深深地鞠了一躬。
曲锦衣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闻寒食也觉得莫名其妙，快速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他完全相信陈明娇死了，林瑞会疯。
但他跟陈明娇的关系早就变淡了，最近的交集还是和曲锦衣一起的霸凌事件，他们帮了忙，林瑞不该这么拧不清。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做好准备之后才发生的。”林瑞吸了吸鼻子，他的声音早就哑了，现在说话有些难受。
“你认识季淮笙吗？”曲锦衣冷静下来，抱着001在长沙发上坐下。
林瑞的视线跟着她移动：“我不认识，娇娇认识。”
“我出不去那扇门。”林瑞指着窗外的铁门，“我被限制在这了，但她们说娇娇不会有事，现在我看见的、知道的，都是假象。”
“我相信，也必须相信，我不能没有娇娇。”
“这是恋爱脑吗？”曲锦衣有些混乱，这个别墅对她来说好像有些熟悉，但她不记得自己曾来过这。
“死恋爱脑。”闻寒食也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用谐音攻击人。
在他的世界爱只占很小一部分，生存、金钱、未来远比虚无缥缈的爱重要得多，更何况人与人之间产生非血缘羁绊的爱情对他来说只是激素引导的冲动行为。
他站在绝对的第三视角，看着同类在各种感情中痛不欲生，也看着同类在获得感情回馈时欣喜若狂。
“过来坐。”曲锦衣一手撸猫，一手拍了拍沙发。
闻寒食没有丝毫停顿地走了过去，在曲锦衣身旁坐下，林瑞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看见的、听见的都是假象。
手指按压着001柔软的皮毛，曲锦衣的大脑逐渐放空。
执笔者进入休眠，季淮笙的能力来源应该只剩下觉醒者，她现在已经知道的觉醒者能力是…挖地道？
房间没有被损坏，应该是空间扭曲或者瞬移？
剩下的觉醒者能力里，会不会有一个是记忆更改或者修复？
陈明娇不会有事，但直播间人数在最后已经突破千万，联邦国总人口八点九亿，除去不使用智能机的老人小孩和事业型不看直播的，这个数量几乎囊括了联邦国所有年轻人。
陈明娇死在众目睽睽之下，现在就算没死也是死的。
季淮笙到底安排了些什么？
大厅里响起关门声，随后由远及近的‘哒哒哒’响起，一道艳丽身影毫无预兆地闯入几乎停滞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