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陶夭瞧瞧对面那张空了的床榻,依旧十分激动:“你快来看!神仙显灵了!”
尽管沈卓不在,可他的宝贝——半具骨头架子还放在那榻上。
那日,陶夭强行征用了沈卓殓房中用来放骨架的床榻,害他只能将这骨架子先洗干净,临时在榻上又安上一层木板,做了个简易的双床。
这会儿,骨头架子当然默默无言了。
陶夭低下头,挨个亲过自家首饰和私房钱,脸上荡漾着“人生重启”的光辉:“我的宝贝们,你们终于回来了!”
“哎呀,这才是人活着的意义!”她心花怒放。
“是吗?”沈卓听到响动,停下整理工具箱的手,淡淡道:“全都回来了吗?”
看陶夭为了钱,屡次犯险,他心中有些不忍。
由是,挣扎再三,昨夜,他还是偷偷去了山里。
“你来看!”陶夭跳起来,激动把住人臂膀。
“这真的是神迹!”
她还没说完,就听沈卓轻哼一声。
“你……”陶夭的神情有些古怪起来。
“你怎么了?”
她不顾对方拒绝,就去掀人袖子。
陶夭盯着沈卓手腕上的布条,语带惊讶:“你受伤了?”
沈卓拉过自家袖子,重新盖住伤处,轻描淡写:“没什么。”
返程途中,因夜黑风高,他脚下一滑,从土坡上滚了下去。
灯笼也熄灭,便只能摸黑回去。
这可能就是开棺的现世报吧?
沈卓不由苦笑。
“你……”陶夭的目光在自家宝贝和沈卓面上来回几圈。
看来宝贝不是神仙送回来的。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去的?”
挖坟掘墓,有伤阴德。
她不是不懂。
“那咱们索性就去报官吧?”
“没用的。”沈卓摇摇头。
他还顺便去了郑人屠的山寨查看。
让沈卓吃惊的是,那寨子已经空无一人。
“可能是……因为他夫人吧?”沈卓不由想起那美艳妇人的哀怨眼神。
经历了这遭,说不定他就会看在妻子的份上,金盆洗手呢?
别的不论,郑人屠对自己妻子的感情绝对是真的。
“怎么可能!”陶夭瞪了沈卓一眼。
“你也把人想得太好了吧?”
“郑人屠肯定是在放走你的那刻,就已想好了要撤呀!”她没见过那大王,便按常理推测。
山匪么,哪能不狡兔三窟?
“你这人……”见沈卓沉默,陶夭不由嘟囔:“真是的……摔成这样也不说一声……”
“你怎么就不知道骑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