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柳芬的回答短促而无力，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
她的眼神不自觉地躲闪，心中暗潮涌动。
面对苏慧那充满关心的目光，她感到无比的窘迫，仿佛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她的手轻轻抚过桌面，指尖划过的每一寸都像是在提醒她，自己正站在一条危险的边缘。
柳芬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和艺强的关系就像一把双刃剑，既让她感到一丝甜蜜，却也让她倍感沉重。
若被苏慧知晓，自己这个“母亲”又该如何面对面前这个“婆婆”呢？
此时她面前的女儿苏慧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保护的孩子，而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婆婆，令她感到窘迫和无奈。
柳芬的微笑勉强而苍白，内心深处的那份愧疚和恐慌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无法再说出更多的话。
柳芬回到房间，心中仍然无法平静。她轻轻关上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苏福轩坐在床上看着她，似乎早已看透了她的心事。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苏福轩的声音低沉，夹杂着几分担忧。
“老苏，你有没有觉得，咱女儿自从那次河神祭以后，被认定为河神奶奶转世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柳芬微微皱眉。
“有吗？没有吧”苏福轩有些心虚的回应着，苏福轩不敢说自己是第一个发现女儿的变化，可他却绝对是个受益者，女儿身上的那个神秘体香让他原本已经没有反应的胯下老伙计，又如枯木逢春一般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也让他重新对女人有了兴趣，可这些他怎么敢告诉柳芬。
“这段时间你经常和她一起跑项目，你没发现吗？”柳芬眉头紧锁着，双手不自觉的绞着T恤的下摆，低着头，坐在苏福轩的身边。
苏福轩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要这么说……嗯……”他微微停顿，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不过也不能叫变一个人吧，我觉得只能说是更成熟吧。”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毕竟马上要27的人了，工作也那么多年了，加上最近经历了那么多事，成熟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是，不是成熟的样子，怎么说呢……”柳芬的语气急促，微微偏头，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词汇，“你不觉得她现在的眼神很……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手在空中比划着，“而且她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香味。”
“香味？是香水的味道吧”苏福轩明知故问的回答，但手中划动手机的手指停了下来。
“不是，我可以确定那不是香水的味道。”柳芬摇头，神情中流露出一丝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总之闻了让人很舒服，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接近。但是一看到她的眼神，又……怎么说，就是那种又想让你接近她，又怕她的那种感觉。”
苏福轩微微一愣，心里有些暗自的兴奋，他沉吟片刻，突然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和艺强的关系，现在苏慧不知道，所以你见到她时有了种丑媳妇怕见婆婆的感觉？”苏福轩的声音很轻，却直击她的心底。
柳芬听后，脸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心中一阵慌乱。
似乎被苏福轩的话点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她轻轻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却难掩脸上的不自在。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柳芬结结巴巴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神却不敢与苏福轩对视，“我只是觉得，慧儿是我们的女儿，但现在我又和艺强……我总怕她知道了以后，会……”
靠在床头的苏福轩，身子坐了起来，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
“你是怕女儿慧儿不接受你和艺强？还是担心艺强的慧儿妈不同意艺强和你在一起？”苏福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等着看柳芬的反应。
苏福轩的调侃让柳芬的脸颊微微发热，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又掩不住心中的羞涩与期待。
柳芬微微撇了撇嘴，心中一阵羞愧与期待交织，她不想让苏福轩看出自己的窘迫。
于是，她故作镇定地站起身，抬手理了理头发，试图掩饰脸上的红晕。
她的眼神闪烁着，透出一丝不满，却又显得有些无奈。
“你别胡说。”柳芬轻声嘟囔，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
她努力让自己显得冷静，转身走向衣柜，开始翻找衣服。
心跳却在此刻不自觉加速，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苏福轩调侃的话语。
她拿了件睡裙，心中想着要尽量避免与苏福轩的眼神交汇。
转身时却发现苏福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中满是调侃的意味。
她心中一震，脸颊更是火热，干脆不再理会他，头也不回地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