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老会和神婆婆让我们就这样的时候，你为什么一脸坏笑的，都不说句话？”
“那我们不是说好了，家里的事都听你的嘛，我怎么说话？”
“你……”苏慧被长生气到无语。“我问你，我现在到底算你什么人？”
“现在？现在你当然是我老婆啊，这还要问吗？”
“好，不管我是你老婆还是你儿媳妇，我们是不是一家人？”
“这是当然的了”长生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苏慧的节奏，一脸茫然的看着苏慧。
“那一家人，你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不帮我说话？”
“我……慧儿，你知道的我嘴笨，我……”
“长生，你知道吗，当时我看到你一脸坏笑的表情，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你知道的，本来我对这个换亲我就不怎么愿意的，我之所以后面能接受你，我记得那晚我们在楼下喝啤酒的时候，我告诉过你，我现在再和你说一次。我之所以和你这样没羞没臊的过日子，就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宠着我，会惯着我，让我能有既像女儿又是老婆的感觉。”
长生默默地听着，苏慧的话让他感到内疚和懊悔。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他失去了向苏慧证明自己喜欢她爱她宠她惯着她的机会。
他明白了苏慧为什么会说不要再提河神奶奶的事了，完全是因为他的原因。
苏慧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一个多月了，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心意，我以为上次我们一起喝完啤酒，告诉了你，我希望认真备孕以后，你能理解，你能明白我对村子里换亲这个狗屁习俗的尊重，也知道我对这种习俗是认真的，想认认真真的真真切切的在换亲的这段时间里，和你好好的做夫妻。虽然我说家里我说了算，可你是男人，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是这个家的家长，我不是要求你每时每刻都站在我这边，但至少在重要时刻，我希望你能够支持我，在外人面前我们得要表现的是一家人。而不是你是族老会的长老，你就和他们站在一起，对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现在是你老婆，不是什么河神奶奶，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她停顿了一下，深深地看着长生的眼睛，那里面充满了期待和无奈。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嘴巴能说多少漂亮的话，而是你的行动能够证明你是会宠我惯着我保护我的。”
长生听着苏慧的话语，心中更加沉重和愧疚。
他的内心仿佛被一根细细的针扎着，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了他。
确实是这样的，和苏慧生活在一起的日子，让长生觉得以前和美娟在一起，那就纯粹是凑合著搭伙过日子。
突然，窗外传来了美娟的高潮呻吟声，清晰而明显。
这声音如同一记重击，让长生瞬间感到一种尴尬和难堪。
他的脸色涨红，嘴唇微动，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苏慧也听到了，她的眉头紧皱。
“你听到了吧？”苏慧的声音有些羡慕，“你的原先的老婆，我的婆婆，现在和艺强，她的儿子如漆似胶的，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可在看看你，你……你怎么就根个木头一样啊”
长生被苏慧的话语和窗外的声音弄得心神不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焦虑和混乱。
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眼前的现实和苏慧的愤怒，不能再逃避或者沉默。
“慧儿，我……”长生结结巴巴地开口，试
图找到一些话语来解释或者安抚苏慧的情绪，然而他的声音却显得无力而迟疑。
苏慧却没有给他继续解释的机会，她的语气充满了委屈，“你怎么就像个木头一样，对我一点也不在乎？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能长久一些？”
“慧儿，我知道我今天的表现让你失望了，我承认族老会和神婆婆找我们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我没有和你站在一起，可是他们提的要求就是我想的啊。我也想我们的这个换亲就这样，最好永远不要换回去。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这才是生活，以前和美娟一起，那只能算是活着，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和美娟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和你在一起，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我恨不得……我也不会说，反正就是一刻看不到你，我……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我……昨天晚上你去祭河神，我整晚就看着天花板，我根本就睡不着，我……”
“长生，你也不想换回去吗？你就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混乱和期待，仿佛希望长生能给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答案。
其实苏慧很清楚，名义上说换亲什么时候结束由她说了算，可是事情发展到了今天，已经不可能在换回去了，长生，不可否认是一个好的性伴，可能不能做个好老公，那种苏慧心目中那个能宠着她惯着她的老公，她心里没有点底。
她最怕，最后的结局就是离婚，她和艺强离婚，她什么也得不到的黯然离开。
虽然说不是离开了他们刘家，她苏慧就不能找到更好的，可苏慧觉得自己为他们刘家已经付出的那么多，最后却成为一个失败者，这是她自己万万不能接受的。
长生努力在脑海中整理自己的思绪。
“慧儿，我……我没有想过要换回去。这段时间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像是灰暗的一切都在慢慢退去。我感觉到了生活的意义和色彩，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了你。”
“其实，慧儿……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换回去吗？抛开族老会和神婆婆他们的想法，你觉得……”
“唉……”苏慧轻叹一声，她知道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他们一家四个人的事情，还牵涉到村子里的传统和村民眼里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