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医院门口,抬头望了望天空,阳光刺得我眯起了眼。这天气还真是多变,刚才还下着雨,这时候竟然晴天了,风从耳边掠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提醒我,生活总是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渐渐被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街道上飘来的淡淡花香。
“生活真是他妈的一团糟。”我低声嘟囔了一句,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扯出一丝苦笑。周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像一根细细的针,时不时刺我一下。她说得对,我确实没必要一个人扛下所有。可问题是,我习惯了。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习惯了把所有的压力和不安都塞进心里,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足够强大。
可事实上,我他妈的根本不够强大。
我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犹豫了一下,手指在通讯录里滑来滑去,最后停在了欧阳素的名字上。她的头像还是那张我们在海边拍的照片,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笑得那么灿烂。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几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立刻给她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切,告诉她我有多累,告诉她我有多需要她。
可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算了。”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兜里。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不是在她母亲和徐涛的阴影下。我得先找到自己的路,找到那个能让我站稳脚跟的支点。
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乱成一团。周颖的话像一根细细的线,把我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一点点拉出来。
我走到一家便利店门口,推门进去,随手拿了一瓶冰镇可乐。付钱的时候,店员小哥冲我笑了笑,问我:“今天心情不好?”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这么明显?”
“看你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他一边找零一边说,“生活嘛,总有不顺心的时候,喝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我接过零钱,冲他点了点头:“谢了。”
走出便利店,我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可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带着一股刺激的甜味,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我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仿佛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不需要一个人扛下所有。”周颖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可乐瓶,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是啊,我他妈的在干嘛?明明有那么多人在我身边,我却偏偏要把自己逼到绝境。欧阳素、周颖,甚至那个便利店的小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我,生活没那么糟糕,至少还没糟糕到让我一个人扛下所有的地步。
我掏出手机,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拨通了欧阳素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了。
“喂?”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温柔。
“是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想见你。”
“我也想见你呀!可是我在出差啊!你等我几天好不好?”她的语气带有疲惫,还有一点撒娇的意思。
“好。”接着就是一段沉默。
“看来你已经收到我给你的东西了,有时候我也想自己普普通通的,这样咱们两个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在一起,可是没办法,我不想放弃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其实我也不想牵扯到你,这件事是我不对。”我能听出她话里的歉意,可能她也身不由己吧。
“没关系的,我不怪你,我只是怪自己没用,没能力帮你解决…”还没等我说完,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像一根细细的线,轻轻拉扯着我的心脏。我答应了她,可我心里清楚,这个承诺并不轻松。她的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试图在风暴中站稳脚跟的普通人。
我挂断电话,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有些发白。欧阳素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像一根细细的线,轻轻拉扯着我的心脏。她说她不想放弃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她说她不想牵扯到我,可事实上,她已经把我卷进去了,卷进了一场我从未预料到的风暴里。
我站在路边,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刺眼,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风从耳边掠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在提醒我,生活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我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那股淡淡的花香依旧在,可我却觉得它变得有些刺鼻。
我依旧在路上走着,不知道方向,只知道一直在向前走。
不知不觉我又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是之前乐队驻唱的酒馆《丁香酒馆》,此时的店里没有客人,只有老板一个人在柜台,服务员也都不在。
“好久不见啊,老板。”我进门先打了声招呼。
“哟,是小林啊,确实好久不见了,听说你你最近在搞大事,拍短视频什么的,还挺不错的。”老板也抬头对我说道。
“都是碰运气的事,运气好流量高还能赚一点,运气不好,神仙难救。”
“我看你小子创意挺多的,一定会火的,以后一定是大网红,大网红今天想喝点什么,我请你。”
我笑了笑,走到柜台前,随手拉过一张高脚凳坐下。老板的话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一丝真诚。他是个中年男人,脸上总挂着那种看透世事的淡然笑容,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从容应对。这种态度让我有些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大网红?”我自嘲地摇了摇头,“老板,你可别抬举我了。我现在连自己都快搞不定了,还网红呢。”
老板没接话,只是从柜台后面拿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小杯推到我面前:“喝点吧,看你这样子,像是心里有事。”
我低头看了看那杯琥珀色的液体,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烟熏味。我没犹豫,端起杯子一口灌了下去。酒精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在胃里燃起一团火,烧得我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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