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都是她害的!
窗外蝉鸣声热烈,吵得秦於期愈发烦躁,眼前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秦於期正想着后面要拿她怎么办。忽然,一道黑影当头袭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何人如此大胆!
还没等他出声喊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黑影稍稍离开他一点距离,秦於期愤怒的目光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
他愣了一瞬,随即挣扎得更厉害了。
“不想又挨揍就老实点。”小江把他牢牢压制住,低声威胁道。
难怪,她就说一间空屋子有什么好守的,原来是因为这位少爷在。她这是什么运气,那么多扇窗子偏偏就翻了他在下面睡觉的这扇,还真是晦气。
她不知道的是,秦於期昨天嫌屋中闷热,才特意着人把床榻搬到了窗下,早一天或晚一天她都不会直接撞上他。
但在对方看来,就是她有备而来,故意选了这个时机来找他。
小公子不挣扎了,小江觉得她的威吓好像起了作用,只是对方的目光仿佛要杀了她。
无暇顾及他怎么看,小江迅速环视一周,发现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手下败将一个,不足为惧。
但即使是匆匆扫过,这里的富丽堂皇依然让她感到冲击。
原本简陋的小木屋换上了精致华丽的陈设,榻上铺着柔软的丝绸,案上随意堆放的食物,角落里成列的兵器……
处处透露出让小江感到陌生的奢侈——这是黎越寨人一辈子也不可能企及的生活。
小江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觉到寨子里和外面的差距。
稍一晃神,身下的人就要挣扎起来,被她再次用膝盖压下。
她看了一眼秦於期,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秦於期的愤怒中夹杂着一丝屈辱。第二次了,第二次被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到底是个什么天生神力的怪物!
那双夺人心魄的美丽眼睛正逼视着他,眼带威胁。她的脸就在他的上方,甚至比前几日在树林里还要靠近,斜射的阳光把她的左耳照成透明的红,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耳垂下一颗小小的痣,因为他的挣扎而晃动着。
捂住他嘴唇的手加重了力道。
秦於期想说话警告她,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怕他大喊大叫,小江不敢松开手,凑近了耳朵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圆润饱满的耳垂一下子出现在他眼前,那颗小痣几乎是近在咫尺,秦於期忽然升起一个诡异的冲动——咬上去。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绝对是个不该有的念头,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脑子里!羞恼交加,秦於期使出浑身力气从小江的手下挣脱出来,一口咬在她的掌肉上。
“嘶……”小江错愕地抽回手,看见虎口周围一圈深深的牙印,“你怎么也咬人?”
“我……”被她这样一番指责,秦於期立刻心虚起来,一时间竟忘了是她闯入在先。
“不对,明明是你先翻窗户进来的。要不是你突然闯进来,我也不会咬你。”
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也”?难道除了他还有谁咬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