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喜滋滋地想,这不就是火锅嘛。
她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兀自闷头大快朵颐,吃得无比开心。
到最后离开,她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就连离开后走在路上了都还念念不忘。
「真好吃,陆刑,下次我们自己也弄这个吃。」
陆景行笑了一下。
「这么好吃?」
「当然!」沈长宁点头,「你不知道,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了,只可惜我都许久没吃过了。」
她指的是她穿越到这来过以后就没再吃过了,一旁的陆景行听了却以为她说的是她之前说的自己为了逃婚,躲进破庙里后便再也没吃过了,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好,以后我们也让人做这个。」
沈长宁没察觉他的心思,立刻喜滋滋地点头。
跟在他俩后面的陈升围观了全程,听着那久久未曾在耳边散去的声音,他仍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陈升止住脚步,目送两人进了院子,他面上表情冷静,实则早已经在内心默默抓耳挠腮了不知道多少次,只恨不得连夜奔逃去京城,把整个大理寺的人都抓来江南,和他一同围观那个陌生到了极点的人。
这边沈长宁和陆景行一同进了院子,她扶着陆景行在凉亭内坐下,片刻后起身离开,去往厨房端陆景行每日需要喝的药。
逐渐的,陆景行只觉得不久前还清醒无比的大脑逐渐被一种奇怪的,令人羞耻的东西所占据。周身那包裹着他的凉风似乎也都慢慢变得滚烫起来。
他在原地坐了一会,终于在越发滚烫的呼吸和干渴到了极点的喉咙中迟钝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是风变得滚烫了,而是他自己在发热。
随着长袍下的某处逐渐起了变化,陆景行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眼睛因不敢置信而缓缓睁大,惊愕在顷刻间翻涌升腾,喉结滚动数下,将脖颈上面沾着的热汗融化,沿着皮肤向下滑去。而后他猛地起身,一把扯下纱布,在朦胧光晕中脚步趔趄地向屋子里走去,背影看上去狼狈到了极点,
沈长宁端着药碗回来的时候亭子里已经空了。
「嗯?人呢?」
她站在亭子里诧异地四处张望,片刻后目光一顿,沈长宁端着药碗往屋子里走去。
「陆刑!你在屋子里吗?」
她一边说着便要一边伸手推门,可掌心贴住,门扉摇晃数下,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门并未关上。
眨眨眼睛,沈长宁推门而入,看见了满眼的空。
人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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