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抱怨了一连串,等到说完才意识到这人并不是什么能被她随意教训的性格。
于是她连忙住了口谨慎地向一边站着的人投去目光,本以为会被教训,却发现这一次男人难得地没有生气,而只是兀自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长宁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现在更奇怪的是眼前的这堵墙。
她转头,目光重新落到面前的土砖上。
第24章新墙他其实说完便后悔了。
沈长宁的手掌按上去,轻轻在砖块上压了几下。
那砖块虽然看上去颜色不同,可砖块硬度却和旁边的砖块一模一样,摸上去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自己想多了?
沈长宁轻轻皱了皱眉。
她正要撤回手,却听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说的地方在哪里。」
沈长宁猛地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突然发声的人。
她没想到陆刑会主动询问。
「在这。」
回过神后,沈长宁连忙应声。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握住男人搭在墙壁上的手腕,说道:「我引你过去。」
手底下男人的力气似乎僵持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沈长宁带着移到那片奇怪的墙壁上。
陆景行僵硬着任由沈长宁将自己的手移上去,然后才松开。
「你左手边这些便是颜色更深的砖块,而右手边的,便是和其他砖块一样颜色的。」
沈长宁耐心地给他解释了情况,而后说道:「你感受一下,我刚刚也摸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陆景行认真听着,强行让自己忽略手腕处那仿佛还没有褪去的温热柔软的触感,感受起指腹下的粗糙冰凉。
指腹按压,确实没有什么区别,可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的感官便变得更明显了,陆景行缓缓摩挲,片刻后轻轻皱了皱眉。
确实是不一样。
这两块地方虽然
摸上去硬度相同,可只要触碰别的地方便会发现它们的温度全然不同。
一个是风干之后自然的那种冰凉,手掌在上面停留久了可以感受到冰凉被驱散,而逐渐从手底下泛起温热。
而另一边尽管同样冰凉,可这种冰凉却更偏向于阴冷。掌心贴着的墙壁湿沉沉地泛着冷,那凉意不仅无法被驱散,反而仿佛要钻透皮肤,侵入骨血。
「这两处的温度不同。」
沈长宁看着男人手心手背都贴了贴墙壁,而后又从上面碾下些许粉末。
「湿度也不同。」
沈长宁顺着他的话将目光移到他指尖,看见上面两种截然不同状态的土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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