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为什么呢?
做错事的人是她,他有他的骄傲。
他想要她耐心的解释,也等待过她的忏悔和关心,甚至回过头来的劝哄也好,但除了几句浮皮潦草的道歉,什么都没有。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克制,隐藏,装作若无其事,在人前永远保持着体面又高傲的姿态,宁愿做一百件事,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他是不会主动低头的,除非她来做。
只能她来做。
误打误撞的,她好像走了一条捷径。
想通以后,梁冰扭头看他,凑近,手搭在他扶着方向盘的小臂上,“为什么?”
他不肯回答,绷着脸低啧了声,“开车呢,别闹。”
“为什么?”她仰着脸笑,像个复读机似的缠着他问:“嗯?为什么?”
他鼻腔内发出一下类似叹气的声音,很短促,“……不想让你太得意。”
第五十九章南江
过了两日,梁冰跟指导老师沟通后,最终确定了毕业论文的选题和结构,回到研发中心上班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接近中午,会议室里叫了订餐,下午续会,梁冰才知道原来是华通制药的竞标出了问题。这个项目是研发中心提振士气的开年大单,走的是高层路线,是上头给燕雪舟铺路的,本来拿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据郑蔚打听到的内部消息,不管他们报价多少,对方都至少低一成,分明就是为了搅黄而来的。午饭时,暂时休会,梁冰敲门走进燕雪舟的办公室,拿进来两套饭盒。郑蔚打开一个,边吃边说:“反正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实验室背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燕董。”他没做过多揣测,说白了就是人家老子要真金白银地教儿子做事,还轮不到他置喙。只是这样一来,就把燕雪舟架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他新官上任,急需业绩傍身,做成这一单,所有人的绩效和年终奖都会水涨船高。何以服众?切身利益是最有效的,不然别人凭什么对他一个博士在读的学生死心塌地?反之,若是做不成,不仅拢不住人心,年底还可能完成不了当初对集团高层的对赌协议,更糟糕的是,必然会在燕承禹面前抬不起头来。郑蔚大概知道一些他们父子间的龃龉,也有点明白燕雪舟为什么非要自立门户,毕竟经济独立才是掌握话语权的第一步。不光是为了向许岚证明,她这么多年的坚持都是错的,或许还为了——郑蔚抬眼看了下刚打开饭盒,又给燕雪舟递过去保温杯的梁冰,笑嘻嘻地说:“梁助理,不知道开了一上午会的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你做的热香蕉拿铁?”“当然可以了。”梁冰转身要去茶水间准备,却被燕雪舟攫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没好气地对郑蔚说,“想喝就自己去楼下买。”“那家难喝死了,跟梁助理的手艺没法儿比。”说完,郑蔚觑了眼燕雪舟的脸色,放下筷子,开始收拾桌上的饭盒,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他刚端着午饭出门,燕雪舟就把梁冰拽到了腿上抱着,这里…
过了两日,梁冰跟指导老师沟通后,最终确定了毕业论文的选题和结构,回到研发中心上班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接近中午,会议室里叫了订餐,下午续会,梁冰才知道原来是华通制药的竞标出了问题。
这个项目是研发中心提振士气的开年大单,走的是高层路线,是上头给燕雪舟铺路的,本来拿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据郑蔚打听到的内部消息,不管他们报价多少,对方都至少低一成,分明就是为了搅黄而来的。
午饭时,暂时休会,梁冰敲门走进燕雪舟的办公室,拿进来两套饭盒。
郑蔚打开一个,边吃边说:“反正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实验室背后的人,十有八九就是燕董。”
他没做过多揣测,说白了就是人家老子要真金白银地教儿子做事,还轮不到他置喙。
只是这样一来,就把燕雪舟架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他新官上任,急需业绩傍身,做成这一单,所有人的绩效和年终奖都会水涨船高。何以服众?切身利益是最有效的,不然别人凭什么对他一个博士在读的学生死心塌地?
反之,若是做不成,不仅拢不住人心,年底还可能完成不了当初对集团高层的对赌协议,更糟糕的是,必然会在燕承禹面前抬不起头来。
郑蔚大概知道一些他们父子间的龃龉,也有点明白燕雪舟为什么非要自立门户,毕竟经济独立才是掌握话语权的第一步。
不光是为了向许岚证明,她这么多年的坚持都是错的,或许还为了——
郑蔚抬眼看了下刚打开饭盒,又给燕雪舟递过去保温杯的梁冰,笑嘻嘻地说:“梁助理,不知道开了一上午会的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喝一杯你做的热香蕉拿铁?”
“当然可以了。”梁冰转身要去茶水间准备,却被燕雪舟攫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没好气地对郑蔚说,“想喝就自己去楼下买。”
“那家难喝死了,跟梁助理的手艺没法儿比。”
说完,郑蔚觑了眼燕雪舟的脸色,放下筷子,开始收拾桌上的饭盒,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他刚端着午饭出门,燕雪舟就把梁冰拽到了腿上抱着,这里是办公室,私密性堪忧,她有些扭捏,小声警告他,“待会儿有人进来了。”
“那就让他们看。”他大约睡得不好,眼下有淡淡鸦青,声音也低哑。
梁冰迟疑片刻,到底没推开他,而是问:“你想尝尝我做的咖啡吗?我在店里打过工,一个暑假至少做了三千杯,别的不敢保证,肯定比楼下那家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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