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燕雪舟在温暖如春的海滨城市出席参加了一场研讨会,搭乘红眼航班回到北江。他睡眠不好,这两年失眠一直都很严重,不早不晚地也睡不得了,直接从机场打车到了研发中心。时间还很早,他便在办公室沙发里盖着外套,歪靠着阖了阖眼。刚过八点五十,郑蔚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看见他像是在睡觉,又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关上隔门。“没睡着。”燕雪舟知道是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干哑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不是说航班改签了,怎么没在那边多留一晚?”郑蔚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资料柜,打开文件盒拿了一份战略合作协议出来。他自带资源入职研发中心,这是他走马上任后负责的第一个工作,周五签的意向约,一大早忽然想起来还有个细节需要确认,以便及时在后续的合同条款中作出调整。“凌晨三点多……落地的。”燕雪舟略略调整了坐姿,抬手用力按了按后脖颈,重新闭上眼,仰着头靠在沙发背。郑蔚觑一眼他惨澹的脸色,“没吃早饭吧?我让小吴给你带一份上来。”燕雪舟低低出一口气,“不用。”郑蔚啧了下,知道他不是能听进去劝的性子,“九点半有个会,和华通制药那个技术委托研发项目的竞标,你得参加。”“知道。”燕雪舟撑着扶手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俯身翻出洗漱用品,“我先去收拾一下。”周一的上班路一向忙碌而拥挤,梁冰早早起床赶地铁,转公交,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在还有两站路时发生了意外。公交车和一辆闯红灯横穿马路的外卖员电瓶车撞在了一起,一时半会儿没法继续朝前开,梁冰只好下车一路小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她的时间观念十分强,提前跟陈斌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但直到踏入电梯,她因为跑动而狂跳不止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行至五楼,“叮”得一声提示音,电梯门应声打开。燕雪舟站在电梯外,视线和梁冰在空中相撞。梁冰愕然地看着他,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像是卷土重来。在沉默而短促的凝望中,她微微低下眼帘,听到身旁的人略微颔首打招呼…
周末,燕雪舟在温暖如春的海滨城市出席参加了一场研讨会,搭乘红眼航班回到北江。
他睡眠不好,这两年失眠一直都很严重,不早不晚地也睡不得了,直接从机场打车到了研发中心。时间还很早,他便在办公室沙发里盖着外套,歪靠着阖了阖眼。
刚过八点五十,郑蔚火急火燎地推门而入,看见他像是在睡觉,又蹑手蹑脚放轻脚步,关上隔门。
“没睡着。”燕雪舟知道是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干哑出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昨天不是说航班改签了,怎么没在那边多留一晚?”郑蔚径直走到办公桌后面的资料柜,打开文件盒拿了一份战略合作协议出来。
他自带资源入职研发中心,这是他走马上任后负责的第一个工作,周五签的意向约,一大早忽然想起来还有个细节需要确认,以便及时在后续的合同条款中作出调整。
“凌晨三点多……落地的。”燕雪舟略略调整了坐姿,抬手用力按了按后脖颈,重新闭上眼,仰着头靠在沙发背。
郑蔚觑一眼他惨澹的脸色,“没吃早饭吧?我让小吴给你带一份上来。”
燕雪舟低低出一口气,“不用。”
郑蔚啧了下,知道他不是能听进去劝的性子,“九点半有个会,和华通制药那个技术委托研发项目的竞标,你得参加。”
“知道。”燕雪舟撑着扶手站起身来,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最下层的抽屉,俯身翻出洗漱用品,“我先去收拾一下。”
周一的上班路一向忙碌而拥挤,梁冰早早起床赶地铁,转公交,本以为万无一失,却在还有两站路时发生了意外。
公交车和一辆闯红灯横穿马路的外卖员电瓶车撞在了一起,一时半会儿没法继续朝前开,梁冰只好下车一路小跑,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她的时间观念十分强,提前跟陈斌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但直到踏入电梯,她因为跑动而狂跳不止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行至五楼,“叮”得一声提示音,电梯门应声打开。
燕雪舟站在电梯外,视线和梁冰在空中相撞。
梁冰愕然地看着他,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像是卷土重来。
在沉默而短促的凝望中,她微微低下眼帘,听到身旁的人略微颔首打招呼,叫他,“燕总。”
“嗯。”燕雪舟轻点了下头算作回应,从容不迫地走进来。
他穿一件深色西服,没有打领带,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敞开着。
整个人愈见清瘦,像是一柄开了锋刃的利剑,颇有些生人勿近的意思。
结合旁人的称呼和态度,梁冰几乎可以推定,或许燕雪舟就是陈斌口中所说的那个付院士的得意门生。
本以为从此天远地远,却不想还是被各种因缘一再维系起来。
狭路相逢,无可避免。
电梯内空间有限,燕雪舟的肩膀几乎要与她撞在一起,梁冰保持目不斜视,馀光瞥到他毫无波澜的脸,和她的翻江倒海相比,他简直平静得过了头。
直到见到陈斌,听他讲完轮岗机制后说:“我看你的简历,大学期间修了双学位,除了本专业外,还辅修了管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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