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袅有点意外:「我要是没猜错,我与皇上不过在东楠见过一面,你很爱这副皮囊么?」
迟风洌觉得陆袅说话有趣,她说「这副皮囊」,说的好像皮囊是别人的,跟自己无关似的。
「你这副皮囊甚美,一见锺情很奇怪么?」
迟风洌挑起陆袅的下巴,犹然记得竹林里的惊鸿一瞥,惊为天人。
陆袅没动,在迟风洌越靠越近时,她眼神冷了下来,「陛下确定要因为这一副俗尘的皮囊,放弃金山银山。」
迟风洌的唇离她只有分毫,听了这话,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一下。
紧接着,他将陆袅从椅子上拉起,换自己坐上去,让陆袅坐在自己腿上,玩味道:「朕以为你经商,只是小打小闹,怎么,你真能闯出一番天地来?」
陆袅将他胸前的金络绕在自己的小指上,一圈又一圈,最终展颜一笑,百花齐放。
「我有钱,有人,有权,要是这么多金手指加成都做不成一件事,干脆去死好了。」
迟风洌挑眉:「金手指是什么?」
陆袅在他胸前点了两下,慵懒道:「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给我三年的时间,这个世界的格局,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迟风洌抓住她作怪的小手,笑问:「若是你失败了呢?」
陆袅轻笑:「若是失败了,就到皇上的后宫做惑乱君王的宠妃。」
迟风洌大概还是忌惮东楠,所以并没有强势的留下陆袅。
不过陆袅的通商权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迟风洌最终还是告诉陆袅,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那次的宴会,而是那片竹林当中。
嘉启境内也有竹林,比东楠皇宫中的那片更野性,绵延好几百里。
迟风洌让人搭建了一处高高的玉台,又寻来一套当世最全的编钟。
陆袅还是一身红衣,在烟波雾渺中,为迟风洌跳了一曲广陵散。
迟风洌念想了将近一百个日夜的场景,在眼前再一次完美呈现。
观众只有他一人,他原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真的近在咫尺,心里却是平静的。
陆袅的舞,从来不带一丝情色。
她跳家国雠恨,跳乱世情仇,全都是堂堂正正,不含羞,不露怯,大开大合。
一舞毕,陆袅站定,重重喘息。
她到底不是专业舞者,偶尔跳一曲,当是健身,这样高强度,身子吃不消。
迟风洌心跳如擂鼓,他在不知不觉中,屏着呼吸,怕稍微喘重了一点,惊扰到她似的。
直到她的脚步停歇,才喘出一口气。
陆袅歇息了片刻,笑着走下玉台:「陛下,如何?」
迟风洌心中满满的遗憾,他很想不顾一切的把陆袅囚禁在宫中就算了。
可他也知道,她绝对不甘于在豪华鸟笼中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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