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锚无奈地笑笑,「这些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呃。。。。。。」半夏再次陷入失语状态。
「家男是为了我杀得人。」
「什么?」半夏震惊地转过脸看着他,「什么意思?」
「死者时一想杀我,蓄谋已久,我们和他交锋过几次,家男为了保护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杀了。」
「你说的家男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我们干的事经不住查。」
「那你花再多的钱也没用!」半夏积累了这么多日子的暴脾气终于发泄出来,作为律师,她不是一个社会小白,林锚简单的一句『我们干的事经不住查』她已经有了基本判断,「你们做得事经不住查,可是柴家男的命只有一次!人都死了,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看来,我没给他找错律师。」
半夏对他话里的恭维没有半点兴趣,她想到柴家男,隔着铁丝网死寂般的眼神——他一心求死,谈到林锚时却是他眼里唯一的光。
可是林锚显然已经要全然放弃他。
半夏攥紧了拳头,呼吸急促。
半夏稳了情绪,张口道:「如果你想救他,还是要把事实说出来。我们想办法收集证据,说不定能救他一条命!」
「现在是最好的选择。」林锚只说了这一句。
半夏坚信林锚不过是想明哲保身,两人一路再没有沟通,直到津州镇石门村。
半夏决心除了工作以外不再和林锚说话,没错,他们本应也是这样的关系。
死者时一的家境比他们想得还要差。
石门村村路坑坑洼洼,绕村的小河早就被煤灰样的东西覆盖,黑色的煤灰经年累积,变成了厚厚的一层,缺少了河水的滋润,干裂成块。枯枝败叶丶白色肮脏的塑料被半埋其中。
二人走了十几里路才找到时一家。
一番沟通,半夏和林锚断定,时家,时一的爸爸丶妈妈完全是那种听得懂说不明白的人。
他们眉目间的愤怒透着一丝阴郁,嘴里叽里呱啦,半夏和林锚根本听不明白。
两个人走出时一的家,在门口发愁。
「要不咱们去村委会,找找村领导?」半夏说。
林锚点头,两个人一起往村委会的方向走,他们刚进村时确实看见了「石门村村委会」歪歪扭扭的牌子。
石门村村委会办公室,如果这个乌烟瘴气摆着麻将桌的屋子可以称为办公室的话。
他们进去,没有一人理睬。
「各位好,我们想找村长。」
「啪,啪,」麻将牌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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