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身后的人没出声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楚忻惟当即要发脾气,狠狠锤了锤抱枕,嘴里嘀嘀咕咕:「大坏蛋。笨蛋。讨厌鬼。坏东西。」
每说一句,就锤一遍抱枕。
最后一句落下,江宥随蹲在楚忻惟身前,握住他的拳头。两个人手的尺寸形成鲜明对比,江宥随的手可以将楚忻惟的手紧紧包住。
江宥随亲了亲他的手背,仰着脸注视着他,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耐心。
「是在说我吗。」
楚忻惟想把手抽回来,没成功,索性不动了,脸撇到一边,就是不看看面前的人。
属于江宥随的气息完全笼罩住他,楚忻惟没忍住颤了颤眼睫。
江宥随等了一会,没等到他的回答,再次说:「你喝了酒,不喝蜂蜜水明天起床头疼怎么办。乖宝宝,听话。」
楚忻惟低头,恨不得把自己低到沙发缝隙里,就是不说话,好像在和江宥随比他说话就输了似的。
江宥随哄了好一阵,最后没办法,把蜂蜜水喝了。
楚忻惟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的动作,惊出了声:「那是我的!」
江宥随把人抱进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嘴唇,一滴不剩把蜂蜜水渡了进去。
期间楚忻惟脸色几变,简直想要逃离,一边为他的动作感到羞耻,一边又觉得喝别人口中的水恶心,快把自己憋晕了。
等江宥随终于放开他,楚忻惟脸红的已经没法见人了,水润的眸轻轻瞪了他一眼,带着无边的春意,轻易将他的心勾走。
唇齿流连,江宥随舔着他的嘴唇,意犹未尽。
楚忻惟连忙站起来,酒都醒了一大半。
「我去洗澡了,你别过来。」
江宥随牵着他的衣角跟着他站起来,也不说话,就单纯的恋恋不舍。
只是在楚忻惟大眼睛凶狠瞪人攻势下,最后还是把人放走了。
洗完澡出来,楚忻惟没在房间见着人。
他出去一看,才发现江宥随在沙发上睡着了。
楚忻惟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江宥随好像很疲惫,是等了他很久吗?
酒醒之后大脑才开始运转,楚忻惟趴在沙发边上,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目,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睡着之后,一贯苍白锋利的感觉被削弱几分,从中透出些许的委顿和疲惫。
楚忻惟跑回卧室从衣柜里翻被子。因为楚忻惟经常宿在这里,所以理所当然有很多他的衣服。
然而他的衣服宝贝似的被收纳整齐地挂在衣柜里,江宥随的衣服却摆放随意。
就好像对楚忻惟很宝贝一样。
对江宥随家里不太熟悉,楚忻惟在卧室没翻到被子,鬼使神差走向杂物间。
按下门把手的瞬间,楚忻惟听到自己的心莫名其妙跳的快了些。
门锁了。
打不开。
楚忻惟又折回卧室拿起毯子给江宥随盖上,心大地想:在家还锁杂物间的门,很有防盗意识了。
酒精使他度过美好的睡眠,睡完一觉后,又迎来阳光明媚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