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随缓缓笑了一下,「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真要做了什么,也轮不到我站在这。」
南峥脸色一变,眼神发狠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时视线相交像是能擦起火花,劈啦啪啦炸了一片。
楚忻惟探头探脑左右看了看,人来人往,飞快地缩回头,戴上眼镜和帽子:「你们慢慢吵吧,我先一步啦!」
*
三个人最后还是由楚忻惟叫了辆车去会所。
南峥说的谎得圆,江宥随叫的车司机太没有边界感,还是得楚忻惟来。
吸取先前的教训,楚忻惟将前面一排勾掉,只留下几个选项,很快便坐上车。
三个人挤在后座,两个人是人高马大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剩下一个清瘦的楚忻惟。
楚忻惟坐在中间,觉得自己要被挤成薄薄一片的奶油面包胚。
脸色疲惫,眼神麻木。
偏偏两个男人跟幼儿园小孩子一样幼稚,他往任何一边偏都会被如利剑似的目光盯住,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车拐弯的时候,由于惯性楚忻惟控制不好自己,会往一边偏,另一边坐着的人气的要死,迅速把楚忻惟揽过来,像放玩偶一样给他正好姿势,还轻柔地拍了两下。
楚忻惟烦都烦死了。
忽然手上被什么触碰,楚忻惟没动,目视前方,一本正经。
又被戳了戳。
故意调情似的,轻轻地挠着他的手心,又从衣服下摆里探进去,往他肚子里摸,楚忻惟耳朵红了。
这手法太色丶情了。
但又很刺激。
最后不知道碰到了哪,从牛乳一般的皮肤上掠过蔷薇粉。
楚忻惟实在忍不住溢出声音,隐晦地捂住胸前,用力把他的手推开。
南峥慌忙问:「没事吧小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楚忻惟抬起头,露出被热气蒸腾粉白一片的漂亮脸蛋,眸中盈着水光,纤秀的眉微微皱着,显得楚楚可怜。
「没,忽然有点想吐。」声音也软的像带着钩子,娇娇的,轻轻的,柔弱的让人骨头都酥了。
南峥呼吸一滞。
第19章
或许是晕车又或许真的身体不舒服的娇气包楚忻惟,细眉不堪忍受似的蹙了一下,盈盈泪光囚在眼眶,薄薄一层透白的眼皮泛着粉意。
令距离最近的南峥心尖忍不住揪起来,恨不得抱进怀里揉一顿,把小少爷乖巧的发丝揉乱到炸毛,再亲一亲贴一贴。
然后再被骂一骂。
南峥想到这,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喉结滚动,眸色幽深满是痴迷。
如果用现在这道带着委屈强调又难掩亲近丶不自觉透露出来的娇意的嗓音,被不痛不痒软软骂上两句,就更好了。
出生就被娇养长大的小少爷骂人来来回回只会那几句,自以为气势十足,其实是只张牙舞爪一戳就炸毛的小猫。
粉色的肉垫子打在心尖上,裹着香甜奶油的玩具利剑连对方皮肤都刺不开。但痒的很,手痒,心也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