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听他还真这么说,在淤青伤按了一下,“你可真别扭。”
他一直性格开朗,就算心细,也不是别扭的人,更别说和卫长昀这样少年老成的闷葫芦相处。
卫长昀吃痛地低呼一声,解释道:“往后我会改。”
“那行,明天我和你一块去地里浇水。”姜宁往手心又倒了些酒,干脆不用棉布了,直接上手。
“顺便去山上转一圈。”
卫长昀忍着疼,心想姜宁这手劲儿真不小。
上完药,姜宁擦了擦手,低头闻了下,决定一会儿去洗个手。
“谢谢嫂嫂。”卫长昀一边系衣服,一边道:“可是有什么想找的?”
“也不是,就随便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姜宁伸个懒腰,瞥到桌上的纸和笔,心念一动,“你会玩五子连吗?”
卫长昀问道:“是黑白棋吗?横纵共十七路,五子相连即为胜。”
“对对对,就这个。”姜宁眼睛一亮,“我想用木头做一副来玩,也可以让小小、小宝他们玩,不然一天无聊。”
卫长昀已经穿好了衣服,起初那点跟姜宁单独在一个屋里的不自在,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明天就可以做,做起来简单。”
“不着急,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姜宁打了个哈欠,“那我出去了,你这肩今晚别压着,不然又得痛好几天。”
“我记下了。”卫长昀应声。
姜宁径自出了门,忽地回头,对上卫长昀的目光,神色柔和道:“我可不爱讲道理,所以今日的话,你得听进心里。”
要卫长昀还这样瞒着他,一个人硬撑,不拿他当一个正常男子看,他往后自会给卫长昀安排好一条路,不必硬在一个屋檐下住。
这样大家都自在些。
实在不行,攒的钱先拿去给卫长昀上学,这样两三个月见一次,就好了。
“我明白。”卫长昀答得认真,“我只是怕那些话传到你耳中,你心中不悦。”
那些话,卫长昀听到过的。
打从他回到村子这段时间,只要他去地里,或者去河边,多少都能听到一些。
那些人说,姜宁长得漂亮,和他大哥才成亲就成了寡夫郎,必定耐不住寂寞,否则王栓怎么会缠上他。
又说叔嫂同住一个屋檐下,还一块去赶集,谁知道揣的什么心思。
话很难听,都是些粗俗的词。
姜宁挑了下眉,“那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久,觉得我会是介意的人吗?”
卫长昀沉吟片刻,而后摇头。
“这不就结了,我不在意,你也不用在意。”姜宁冲他一笑,“日子是什么样,只有自己过才知道。”
旁人说得再多,那也不能替你过。
好的坏的,不都是自己的。
卫长昀眼神微暗,随后点了点头,吸气时胸膛微微起伏,“长昀,受教了。”
姜宁微眯起眼,打量起眼前的卫长昀。
少年身量挺拔,又有读书天分,虽有些老成,可不自傲、不自负,已是难得了。
“好了,早些休息,晚安。”姜宁笑容温柔,说完转身离开。
他想,这下应该说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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