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点之后,李郎君也上了点心,但面上还不动声色,冷冷的问:“你为了我,什么都能做?”
金玉骄忙不迭点头,为了牵机蛊,他什么都能做。到了嘴边,就抹去了不该说的,只剩虚情假意的奉承。
“除了让我走,还有伤害你的事情。”
金玉骄眨了眨眼,眼神纯真无比,仿佛天下被杀的只剩他一个活着,那凶手也不会是他。
李郎君蹙眉,“为什么?”
金玉骄眼神看向旁处,忙现场编起来:“自然是我惜才若渴,不希望你堕落下去,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要和那些恶人为伍,如果改邪归正,必然能在江湖里闯出个好名声。”
李郎君冷笑,“你又如何认定我自甘堕落。我这一路杀的都是恶人,怎得就成了正派眼中钉。”
金玉骄一时词穷,“人家都是这样说的。”
李郎君:“人云亦云。”
其实金玉骄也不知道武林是怎么区分好人坏人,只好如实交代,没想到被李郎君点破后,竟然还有些羞耻。
可是这也不是大问题,难道江湖上的人都是瞎子吗?所以人都说一个人是坏人,那他肯定就是坏人。最起码,不会那么好。
金玉骄扁扁嘴,有些懊恼的问:“你干嘛总是凶我,你看你成天居无定所的,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你就没想过你以后的日子吗?等你以后结婚生子,让他们也跟着你四海为家吗?”
李郎君说:“我这种人,不会有家人。”
金玉骄不以为然,“话可不能这么说,人要避谶。”
他想了想,觉得或许眼下时刻表忠心的好时候,于是笑着说:“我可以做你的家人。”
李郎君嘴上说:“你不觉得可笑吗?”,实则语气已经软了许多。
金玉骄忽然觉得,李郎君有时就像他父亲,虽然时时训斥他调皮无能,可只要他足够厚颜无耻,就会被他说服,最不济也就是吃顿鞭子,最后还是软磨硬泡着放过他。
这样一想,许多事情都茅塞顿开。
金玉骄认真的说:“我不觉得,我和我师父也没有血缘,可他就是我的家人。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做家人,以后别人要是想动你一根毫毛,就要跨过我的尸体!”
李郎君轻蔑道:“就你?”
金玉骄骄傲的挺起胸膛,“就我。”
果然不出金玉骄所料,李郎君幽幽的看着他,却没立刻说出反驳的话。
金玉骄心想,父亲,儿子不孝,在外给你认了个兄弟,不过他当真是个习武奇才,见了面保准你喜欢。
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家,金玉骄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甜。
回了家之后,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把李郎君好生安顿下来,牵机蛊也就不会有危险,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金玉骄笑得咧开嘴,迎上李郎君带着刺的眼神,立刻又收敛了笑意。
李郎君皱眉,“你笑什么?”
金玉骄如实交代,“我看到你就高兴,发自肺腑的!”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