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印晨紧盯着河图洛书,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祖龙金棺对这数万只诡异本就有压制的规则,他能够感受到,在转移给窦柯后,那些互相厮杀和吞噬的诡异们开始明显变得安分起来,它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停止了无休止的争斗。
窦柯的意识在缓缓地苏醒,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正在经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梦境。
霍印晨见状,心中一喜,他加大了力量的输出,全力配合着渔民的推演之力,引导着那欺天罔地的诡气,缓缓地注入窦柯的体内。
窦柯的眼皮终于完全睁开,那双黝黑的眼睛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没有焦距,没有温度,就像是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却又让人心生寒意。
不对!
河图洛书突然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画卷之上的甲骨文仿佛活了过来,直接折算成了一幅图像。
悬臂之上,数百个棺椁诡异地漂浮着,每一个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霍印晨的脸色骤变,他急忙化作镜诡那暴戾的诡气,驾轻就熟地进入窦柯的领域,裹起那团沉睡的天蓝色诡气,仗着对窦柯身体的熟悉,在万千吞噬和战斗中左右腾挪。
终于,他找到了棺材诡。
黑色的诡气拳头在镜花水月里直接调出了极强的一圈,棺材诡的福字被打得熬了下去,盖子开了一个小缝。
霍印晨直接把那股天蓝色的诡气放进了棺材诡里。
一秒……
十秒……
一分钟……
十分钟……
霍印晨化身成镜诡的黑色诡气,死死地压住棺材诡的盖子,不让它把天蓝色诡气吐出来。
不断有诡异的攻击和规则冲击着霍印晨,他只骗自己可以百分百闪避,然后全神贯注地压制着棺材诡,不让它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研究员们只看到霍印晨从金棺里出来,跟渔民交流了两句,又进了金棺里。
渔民本已萎靡的精神再次振作起来,推演的规则仿佛找到了破局点,那根沧桑的手指一直不停地在虚空中勾勒着,每一次规则的使用,都在一点点推演事情往好结局偏向。
何老沉默不语,只是把时间拉长再拉长,让渔民能在单位时间内,做更多次的努力。
助理研究员道:“导儿,如果我殉职了,你要发的这篇论文,能不能把我挂上二作?”
研究院白了他一眼:“你殉职,我就能活吗,还发发发,要是我们还能活到发论文的那天,一作全给你。”
就在此时,金棺突然消失不见。
石室里,霍印晨的身影从虚空中踉跄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未干的血迹。
他手中的河图洛书光芒黯淡,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战斗。
渔民见状,心中一惊。
还是……没成功吗?
霍印晨摇了摇头,示意渔民看向原来金棺的方向。
不知何时,祖龙金棺已经重新出现在了石室之中,龙纹变成了晶簇状的黑色晶体,棺壁上,闪烁着一双又一双杏眼。
棺盖被推开,一个身穿安全部作战服的杏眼圆脸女孩缓缓坐起,她戴着一个华丽的护目镜,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醒来。
【窦柯,代号,镜诡。身高:158cm,体重:44。3kg。技能:看破】
“不对啊,我其他技能怎么没了?”
窦柯起身。
她的意识里,她才用镜花水月关押了所有长河棺椁里的诡异。
可刚走出棺椁,她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霍印晨的金棺。
霍印晨没有动,渔民也没有动。
研究员们见石室内的驭鬼师们没有战斗,便知道窦柯这是醒过来了,激动地纷纷围了上来,仿佛参与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
“英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