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没给你……算了。”张泉心痛地在腰包里掏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了一叠得整整齐齐的金箔纸。
“过来帮忙。”他指挥着窦柯,两人粗手粗脚地把金箔纸在饿死诡身上摊开,“不要留缝,一点儿缝都别留。”
窦柯手上不停:“她会不会憋死?”
“诡异复苏也是死,驭鬼者醒过来了就不会死。”张泉解释道,“我们民间传说黄金可以辟邪,实际上黄金可以用来隔绝诡气。”
“诡会吸收各种负面情绪来壮大自身,如果诡的力量极速膨胀,驭鬼者无法压制,那诡异复苏,驭鬼者死亡。”
“如果驭鬼者比诡强大,那就能使用出诡异的力量。”
“如果驭鬼者和诡异共同沉睡,没有黄金封印诡气的话,自然中的那些恐惧、绝望、悲伤等等负面情绪,会不断地涌入饿死诡的身体,直到驭鬼者承受不住,诡异复苏,那么凤星晖就会死亡。”
“这只饿死诡就会在学校里游走,直到不断吞噬,形成诡域或者被封印。”
“那我呢?是不是应该也用金箔把自己封闭起来?”窦柯问道。
“是的,但是……我今天收了两只诡,我没有金子了。”张泉从耳朵上取下华子,“你介意我抽烟吗?”
“介意。”窦柯一脸认真。“我能去哪里搞金子?”
“……”张泉的动作卡在半空,不情愿地拿烟在鼻尖深嗅,过了个瘾后又别回耳朵上,“去市场上买,去银行买,去金店买……”
“……”窦柯铺金箔的手停了下来,“有没有比较适合穷人的办法?”
“算了,借你个宝贝。”张泉转身在腰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金色眼镜,“你试试,要是能压住,你好点了还我。”
窦柯:“……”
金……眼镜?
虽然有些疑惑,但窦柯还是接过了张泉递过来的金眼镜。
她调整了一下,把眼镜戴在鼻梁上,然后用护目镜压住了眼镜的缝隙。
“你这个护目镜……挺不错的。”张泉把被金箔包裹好的凤星晖扛到肩膀上。
“我妈留给我的,我才做过近视手术,防尘挺好用的。”戴上金色眼镜的一瞬间,窦柯只感觉一股暖流从眼眶处蔓延开来,直达脑海深处。
眼前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但脑袋里那股充斥着的疼痛也淡淡地褪了下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给每个驭鬼者都配一套金子?出来一只诡,直接用金子封印住。”
“小朋友的异想天开,真是可爱啊。”张泉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这饿死诡也就是被你打得沉睡过去了,但凡它没被压制,他能老老实实让你用金子?而且,黄金是战略物资,是避险硬通货,自有其庞大的流通市场,怎么可能的硬通货,怎么可能用来大规模封印诡?”
窦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她知道张泉说得对,自己确实是天真了。
“其实,用金子封印诡的方法并非没有,但极为奢侈,而且成功率极低。”张泉缓缓说道,“诡的特性不同,对封印物的要求也各不相同。有的诡需要特定的物品,有的诡则需要特定的环境。而金子,只能说是一种通用的手段,但并不能保证对所有的诡都有效。”
“更重要的是,诡的力量来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它们以恐惧、绝望、贪婪为食,不断地壮大自己。金子虽然可以短暂地压制诡的力量,但无法彻底消除它。一旦诡的力量超过金子的压制,它便会重新苏醒,甚至对驭鬼者本身造成更大的伤害。”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窦柯问道。
“能问问题就说明你缓过来了呗。”张泉伸出手,向窦柯索要金眼镜。“先把你借我的宝贝还我吧。”
窦柯确实感觉已经好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隔着护目镜,摘下金眼镜。
这金眼镜的镜框设计独特,线条流畅而不失优雅,镜腿处,雕刻着精致的纹路,镜片上更是厚厚一层黄金,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纹路。
窦柯隔着护目镜,羡慕地看着金眼镜,只觉得眼球一阵发痒。
“谢谢您,回头诡老师。”她双手递还眼镜,却突然觉得手心一沉。
张泉伸手,看着窦柯手里两个一模一样的金眼镜,有些懵:“你……借一还二?”
窦柯:?
她歪着头举着两副一模一样的金眼镜研究。
一样的镜框、一样的镜腿、一样的黄金镜片,连她不小心印在上面的灰迹都一模一样。
张泉瞪大双眼:“我的天呐,你这个镜诡,能复制黄金?”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