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一声令下,“出击。”
苏季徵坐在军营里愤愤不平,他想上战场的诉求被苏景同无情驳回了,别说上战场,苏景同还叫人看着苏季徵,不允许他接近战场。
虎落平阳被犬欺!
“别气了,”苏景同搬个板凳坐在苏季徵身旁,“你看,我也没上战场。”作为军师,他只管前期排兵布阵,也没上战场。
苏季徵记恨着西南王的行径,“抓到人以后,顾悯交给我。”
“成,给你。”苏景同拍板了。
“你那王蛊怎么回事?”苏季徵问。
苏景同:……
苏季徵叹了口气,揉了揉苏景同的头,“下回别这样了。”
“哦。”
苏季徵问:“他把你立为太子了?”
“……啊?”苏景同没听懂。
“没事。”苏季徵心里嘀咕,国师说的太子命到底是什么?以前以为是自己当了皇帝,封苏景同为太子,后来以为顾朔这不讲究礼法的东西把苏景同立成太子,看苏景同的反应也不像。
那苏景同的太子命是怎么来的?
难道他后来又反了顾朔?
不至于吧?
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老当益壮呢?
“爹你刚说什么?”苏景同怀疑自己听到了很神奇很匪夷所思的东西。
苏季徵岔开话题,聊起其他,转移走了苏景同的注意力。
两人聊了不到两个时辰,外面突然传来响彻天的欢呼声,顾朔和江天满载而归。
顾朔一身银色铠甲,骑着高头大马,骑到苏景同面前。
苏景同起身迎接他,“恭喜陛下大获全胜。”
顾朔从马上翻下来,“去看看顾悯吗?”
苏景同还没开口,苏季徵豁然起身,“走!”
苏景同:……
顾悯被五花大绑丢在军营前的空地上,身后是看不到尽头的俘虏,顾悯身上的盔甲东一片西一片,不知丢到了哪里,头盔被削掉了顶上的穗子,满脸尘土和血,兀自骂骂咧咧。
苏景同站在一旁看着,并不上前,说实话他对顾悯的感觉很微妙,他从前在西南王府时都没和顾悯打过什么交道。
西南王的儿子众多,记在族谱里的都有二十三个,除了九个年纪还不到成年的儿子,剩下的十四个里,顾悯能力差,脑子有浆糊,所以西南王出征时把其他十三个成年的儿子带走上战场,留下最迷糊的顾悯看家——反正西南十万大山阻隔,没人来偷家。
谁知最后剩下的只有顾悯。
顾悯会输这件事是定局,带着两万人马也好,带着从多罗国借来的三万人马也罢,苏景同从没把他当做过对手,若非他手里有苏季徵,他都不配上谈判桌。
如今看到顾悯失败,除了“哦”一声,苏景同心里没别的感受。
苏季徵倒是兴致勃勃。
收了顾悯的兵马,后续有无数事情要做,清点人数、登记造册、核查罪名、安置……苏景同不耐烦这些琐事,丢给顾朔辛苦,自己溜达回房间休息。
顾朔抽空和苏季徵聊了聊。
“景同今天早上问朕,怎么处置你。”顾朔说。
“你怎么想?”苏季徵问。
“若没有景同,摄政王还是入土为安为妙。”顾朔淡淡道。
苏季徵笑,“嗯。”换谁在顾朔的位置上都得这么想。
“放了你,朕不安心。”顾朔深深看苏季徵:“杀了你,景同跟朕没完。”
苏季徵没接话,顾朔要真想杀他,何必大费周章救他,把他扔顾悯那边不管不营救,他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