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莫兰之前跟她讲的,当年她妈处理自己出轨的小白脸丈夫的方法,决定学以致用。
外面下起大雨,飞行条件不佳,颠簸得厉害,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阵阵轰鸣。
她又瞄了眼加斯帕和阿方索,他们脸色紧张,正全神贯注研究路线。
她开始默念咒语……
那一晚的激情好似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咒语流畅度大大提高。
在无人能见的直升机底部,虚空咒语悄然施展,一小块果冻似的透明物体出现在机体上,它慢慢扩张,裹住机身。
机体外云雾缭绕,电闪雷鸣,雨水不停冲刷拍打,没人注意到窗外的变化。
她只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窗户没有封口。
加斯帕和阿方索的讨论声越来越激烈,周围噪声很大,他们必须大吼着才能听清对方的话。
乔以莎盯着那玻璃,窗外雷雨交加,青黑的天空散布着不祥的气息。
她养精蓄锐,准备着最后一击。
…
就在距离直升机百公里不到的后方,另一架飞机正急速逼近。
客机飞行高度超了直升机4000多米,双方各自盲飞,在进入二十公里范围时,莫兰的飞机开始降速。
“再近一点我们就可以跟他们谈判了。”他对洪佑森说,“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加斯帕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您竟然已经觉醒了,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您放心,谈判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洪佑森盯着窗外无尽的夜幕,他纯金的眼眸在黑色的雨幕中好似幽冥的萤火。
没过多久,他直起身。
“开门。”
莫兰:“?”
“开门。”他又说了一遍。
莫兰在懵了大概两秒钟后,还是按他要求做了。
舱门打开,风雨飘摇。
闻薄天又站不住了,紧紧抱住修这根救生浮木。
莫兰:“您是打算……?”
洪佑森:“不需要谈判,我杀了他们,然后带她回来。”
莫兰抿抿嘴:“要……这么直接吗?”
“对。”
“我没记错的话,令尊好像是律师?”
“他们不是活人,有生老病死的才是活人,我杀他们不犯法。”
“……”
闻薄天从修肩膀露出小脑瓜。
“扎心了啊老狼,这边一飞机血族呢。”
洪佑森面色不改,接着道:“他们就在前面,以这个速度和距离的话,现在跳差不多了。”他往前迈了半步,想到什么又转头解释道:“抛物线公式,你知道的吧?”
莫兰还没从他“活人”定义里缓过神,下意识啊了一声,再一眨眼,洪佑森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