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祥偏了偏头,却还是被溅了一脸,“殿下无事。”
这些人的胆子也是肥得没边了,竟敢在北地袭击镇北节度使,而且这节度使还是陛下的亲孙子。
就算陛下对广陵王不算喜爱,但明晃晃地杀广陵王,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七郎还是年幼,算了,朱道祥,即刻给世子传信,把北地那些人好好收拾收拾,不必留情,让七郎专心备战,给朕攻下北离。”
“陛下,幽州崔氏也要吗,崔弦大人还在……”
“崔弦?”燕帝冷笑一声,挑起水面上的一片花瓣,“等时机成熟,清河崔氏也一样。”
话音未落,那片娇嫩的玫瑰被撕成了两半。
“是。”
“对了,记得让世子仔细盯着七郎,若发现他偷偷纳了姬妾,即刻传信回来。”
朱道祥闻言笑道:“陛下您放心吧,广陵王不会有谋反之心,侯府里的探子都说殿下日日留宿沈侯的院子,现在沈侯又提前去了北地,您就放心吧。”
燕帝侧脸看了眼朱道祥,“朱道祥,你真觉得七郎动了情?”
“奴婢那日瞧着广陵王不像在做戏,是真动了情,再者你想想沈侯。您是知道沈家人的性子的,个个磊落若雪,就算广陵王心有狡计,若沈侯不是真想跟殿下长相厮守,当日他不会说出那些话。”
燕帝重新靠在玉璧上,沉吟半晌,叹道:“罢了,有情之人如何能掌这天下,泓儿柔懦,他的儿子果然也是这副德行,我子孙众多,竟没有一个可堪大用的,难道这便是天意……”
“其实世子……”
燕帝闻言打断:“不必提他,哎,朱道祥,你说这世上哪里有不死药,我真想长生不老,这样我大燕便可千秋万载,永世不灭……”
朱道祥看着燕帝花白的头发,沉沉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梁俨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心道老婆就在身边,谁还在想他啊。
“着凉了么?”
沈凤翥听到梁俨打喷嚏,连忙撑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没有发高热,这才放了心。
“阿俨,拿回遥密二城不算难。”沈凤翥重新趴回梁俨胸膛,汲取他的温暖,“你这般操劳,累病了怎么办。”
自从阿俨当了节度使,当真是一个人当五个人用,什么事情都要亲自过目,恨不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省了,若不是自己硬要他陪着睡,这傻子恨不得就住在书房了。
“初来乍到,总得多看看,做到心里有数,省得吃闷亏。”梁俨将人搂紧了些,“拿回遥密二城不过是早晚的事,我在想如何才能拿下北离,夺一城和灭一国不可同日而语,何况灭了北离之后呢,战后安置也是个难题,若处置不当春风吹又生,那血不就白流了嘛。”
沈凤翥闻言抬起头,笑道:“还没打就在想打了胜仗之后的事了?”
“凤卿先生,先胜后战,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沈凤翥听他这样称呼自己,脸皮开始发烫,伸手捂住他的红唇,“我不过跟你闲谈几句兵法,不许这样喊我。”
梁俨歪头咬了下细嫩的小指,接着便将整根小指含进了嘴,吞吐吮吸。
沈凤翥咬了咬唇,迅速将手缩了回来,从脸到脖子都红透了,“说正事呢。”
“说正事?宝贝,我可没想在床上跟你谈什么正事。”梁俨低头啄了一口馨香发顶,“正事明日再谈,给你两个选项,二选一。”
沈凤翥见他又作怪,嘴角勾笑,问:“好啊,你说出来,我选。”
“第一个选项,我睡你。第二个选项,你睡我,选吧。”
“这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梁俨的手慢慢钻进丝绸里衣的下摆,摩挲如玉肌肤,“你选了,我再告诉你区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选了就不许反悔哦~”
沈凤翥腰间被摸得暖呼呼的,舒服得半眯眼睛,“那我睡你吧。”
他倒想看看阿俨又要玩什么花样。
梁俨舔了舔嘴角,慢慢扒下了两人的亵裤,凑到他耳边低语,“宝贝,你今晚可要疼我。”
沈凤翥感到下身一空,腰肢被阿俨掐住,他被扶着坐到了阿俨腰腹上。
第二日,沈凤翥睡到近午时才起身。
揉了揉酸疼的腰,想到昨夜情形,沈凤翥不由得烫了面颊。
刚梳洗完,沈凤翥就看到梁俨回来。
“头发都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