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担心也不多说,棠溪琅好笑,不过是出一次门,甚至豫州府离京城快马加鞭也才三天。
不过他们紧张些好,就不用出去还担心家里出事了。
出发当天早晨,一行人不敢耽搁,到的都很早,不能说琅王都到了她们才珊珊来迟,小吏们也迫于琅王也在等着的压力,整装收拾的动作飞快,最后出发时,竟然比定的时间还早了半个时辰。
棠溪琅夸赞:“各位大人做事效率真高,有各位在,本王完全不用担心此次行程。”
礼部侍卿毫不客气的应下了:“臣等也是心系百姓,早些去能早些探查情况。”
去豫州府主要还是靠当地的官员,礼部一共去了五个人,这五个人还要加上棠溪琅和一个新科贡士,新人多带出来学习一下。
“殿下,为您单独准备了一辆马车,您请。”
棠溪琅拒绝:“要事在身,此次任务还请各位大人不要泄露本王的身份,也不用特殊对待,以官职待即可。”
礼部侍卿沉思,莫非陛下给琅王安排了其她的事?
这样一想,她们都紧闭嘴巴,不敢打听担心引祸上身:“既如此,臣就冒犯了,棠司中,若人问起只说您姓唐,可好?”
“劳烦各位。”
由于棠溪琅拒绝特殊待遇,所以按照规矩来,礼部侍卿一辆马车,剩下的四个人两人一乘,另外两个人都不是钻营好说之人,谁也不想和琅王一辆马车,所以……
“琅王殿下……下臣和您一乘……”新科贡士尴尬的挠头笑了笑,站在马车前面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棠溪琅理解她们,有些同情这个被推出来的新人:“喊我棠司中,坐上来吧。”
谁想出差了和超级大上司坐一辆车,一起坐三天呢?
“多谢棠司中。”
“途中漫长,我们来说说话吧,你叫林迹星?”
棠溪琅看她缩着脖子干坐着的可怜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林迹星点头:“是,殿…棠司中,在下林迹星,潭州人士,今年二十三岁,家中有祖母、母父和三个同胞姐弟,春闱名在二甲第五名,有幸留在京城为官………”
棠溪琅黑线,能看出来这人很紧张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她也不说安慰这人,只是笑着:“接下来要一起共事半月有余,既然不能暴露我的身份,你这样的表现可不行,你要习惯。”
所以,接下来棠溪琅很好心的帮助她和自己熟悉起来,俗称——脱敏治疗。
中午下车休息吃饭的时候,林迹星是一路扶着各马车外沿,踉跄着走到的吃饭的地方,到后面不知道聊什么,琅王殿下竟然考教她的学问,好可怕!
还好她这段时间也没有松懈,积极为了一年后的考试而努力,所以还能应答上来。
她们留在京城的新科贡士们,满一年后会再次参加考试,这次考试就不只是学问了,还有这一年来对工作的理解,能决定未来一年是调动还是原地踏步或者被贬。
礼部侍卿夹了口菜,再次感叹,幸亏有琅王在啊,这次办差的伙食都提升了,拨的银钱还是那些,但厨子是琅王自带的,厨子还带了各种调料,自然比之前好吃很多。
马车要慢一些,但抛弃了舒适度,一路颠簸,也在第五天上午到了豫州府。
豫州府的官员提前收到消息,一排人站在城外接引她们。
豫州府的府尹姓杨,眉头有很深的纹路,和丞相有些像,一看就是经常皱眉堆积起来的,现在笑着也能感受到严肃劲儿。
“各位大人一路辛苦了,臣等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礼部侍卿下马车扫了一眼,见琅王站在后面和那个小司务站在一起,心中有了数。
“哪里哪里………”
其实以前地方上自己就可以求雨,或者是办其它仪式,但几十年前出过一场大案,有百姓历经万险到京城告了御状。
当地县衙的县令非常迷信,为了祈求丰年,一有不顺就祭天,从鸡鸭鱼到羊猪,后来开始祭人,每年都有数十童女童男死去,之所以瞒了很多年,是因为祭人是县官暗地里进行的,她派心腹的府衙小吏去拐村子里的小孩祭祀,再将拐卖案件压下不理,没有权势的百姓是毫无办法。
之所以爆出来,也是因为报应,一小吏自己的老来子被拐卖了。
自那以后,朝廷发下诏令不许人祭,像这种府衙祭祀,需上报朝廷,由礼部监管。
豫
州府离得近,消息传来的快,但府内情况还好,只是旱,不算灾。
她们进入豫州府地界,一路观察也能看出天空压着云,下雨是迟早的事,情况较好。
因为担心旱情,棠溪琅提前和礼部侍卿对好话,她们先要求去举行祈雨仪式的地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