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次秋闱一连四个全部上榜,她就知道不一般,还给东家送信问过,她们酒楼的东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是在京城这地方,能置办大产业的都有背景。
东家只吩咐人若来了只管好生招待,别的一概别打听别冒犯。
掌柜这就知道了,这几位,肯定比东家的身份还高,赶紧吩咐手下的小二们尽心尽力了,别惹了事谁也保不住。
“几位少嬟楼上请,咱们东家特地为您几位留下的包厢,位置最好,还能看到贴榜的那条街呢。”掌柜的看她们果然来了,从柜台里小跑着出来迎接。
棠溪琅看了其她人一眼:“你们东家?她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闻山齐她们摇了摇头,确定和自己没关系。
掌柜的赶紧解释:“您几位上次秋闱时就在小的酒楼里,听说出了位解元,小的本想免了费用感谢您几位来赏光,让我们这儿沾了文气,这不是没成嘛。东家就说先给您留下包厢,若是春闱还来,小的这酒楼又能沾沾文气喜气呢。”
棠溪琅无奈,看看其她人:“掌柜的有心了,走吧去看看,经义,留下点茶,
别让掌柜的亏了。”
“是,少嬟。”
掌柜的热情的笑着,看小二领她们上楼,虽然心中遗憾还是没落个人情,但人家认这个好了不是,这位小厮要的茶点,也挣不少钱了。
进了包厢,许无瑕还说呢:“这掌柜也太会做生意了,还记得上次我们秋闱来的。”
闻山齐无奈摇头。
“说起来这酒楼的东家你们知道吗?”
宋博衍人缘最好——狐朋狗友最多,她还真知道:“四门馆丙院的那个陈宇安,知道吗?”
“丙院,差咱们四五岁了,要是入学晚一点,六岁也有了,不认识。”
“你还不如直接说平阳侯的小儿子陈宇安。”棠溪琅无语。
马庭鹤:“如果是平阳侯,那我们还是知道的。”
“不会说这酒楼是那小孩儿开的吧?”
宋博衍笑了笑:“哪里,是她母亲的产业。”
“她母亲……”穆羽飞一顿:“那不就是平阳侯?”
一群人无语的看着宋博衍,绕的圈子够大啊。
宋博衍转了下食指:“活跃一下气氛嘛,大家别太紧张了。”
知道这些人中最关注成绩的就是穆羽飞。
穆羽飞双臂交叉:“大可不必,本少嬟不紧张,若是只为了讨那一个元,我今年就不下场了,得失心太重必然会失利。”
棠溪琅点头:“若是别人,我还会担心,但羽飞为人洒脱,性格注定了不会太过执着,这是好事儿。”
也是她家庭教育出来的,据她所知,穆羽飞是她们几个当中家庭最温馨幸福的一个。
三世同堂,祖母曾经位居宰相,身体不好就退下来了,是一位很有智慧奉行“无为而治”的老嬟,所以教导出来的两个孩子一个孙子都很大气。
闻山齐家中是武将,习惯了大大咧咧和棍棒底下出孝子,府里平时也挺鸡飞狗跳的。
宋博衍家里是标准的世家,规矩多等级划分严苛,母父是联姻关系一般,还有很多的小侍,有三个庶姐妹,各方面资源待遇远远低于她,上的也只是普通学堂。
比起她们家的规矩,马庭鹤家才是真正的“守规矩”,家中只有母父姐她四人,听说伺候的下人都少很多,一家子奉行谨言慎行。
也难怪平时这两人总好斗嘴,思想碰撞的厉害。
“少嬟!!!”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大街那边传来,她们不禁侧头。
“好像…是你家小厮的声音?”
几个人对视,眼里都带着惊喜和不确定,急切的挤着跑到窗边看。
底下带着灰帽子的小厮,两只手举过头顶被埋在人群里,她急的不行,只能比着手指头疯狂的举着,使劲往外挤。
棠溪琅眯起眼睛:“那是一?她是不是比的一?”
现在穆羽飞的名次成了大家伙最紧要的事情:“哎呀怎么这么多人,又吵又挤,她喊什么都听不清了,金吾卫也不说管管。”
“这金吾卫可不敢管。”
“殿下,望远镜。”姜春祺从旁边递上了一支望远镜,棠溪琅惊讶:“你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