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小云车在天际疾驰,硕大的圆月从云层中缓缓探出,静静地俯瞰着大地万物。姜赞容透过车窗,望着逐渐远去的云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轻轻合上窗户,转头看向车厢另一侧那个隐于阴影中的人。
他那边的窗户是开着的,月光时不时的会洒落进来,照出车厢内那抹华丽的青色衣角。
可他的大半张脸隐入了车厢的角落,似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
在魔王血脉成为了她的第二层脉络之后,洛水淮说,有人在外面等她。
那人同样也是站在阴影里。
她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她也没兴趣知道是谁,在目睹了他们的换血后,这人,自然是留不得的。
只是原来的那身白裙,在她从脊骨处抽出链刃的时候费了些功夫,不仅破了,还沾了许多的血。
吓的洛水淮连忙过来问她要不要紧。
她将洛水淮护在身后,手臂一甩,链刃已被完全拔出。
“外面好生热闹,姑娘不去看看吗?”他站在阴影里,慢条斯理的拿着一柄羽扇,如同抚摸爱人般从扇骨留连至扇尾。
她在盘算杀他要多长时间,动静有多大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了,语气轻松:“姑娘不必如此警戒,某自然是来帮助你的。”
“你是何人?”她冷声质问。
“姑娘不妨想想,逃出西山府的时间,是谁给你拖的?”
他话音未落,姜赞容的链刃已猛然甩出,刀刃如脱钩般直逼他而去。然而,他只是用扇骨轻轻一挡,再一绕,链刃便缠绕其上,咬紧不放使其锁死。他猛地一拉,将姜赞容拽入阴影之中。
‘可恶,大袖的衣服果然不好打架。’姜赞容心中暗恼。
孔雀将她锁紧怀里,低声道:“姑娘,换了这魔血,怕不是要去北境?”
他的手在腰部摩挲着:“在下知道哪里有去往北地的偷渡船,姑娘不妨考虑考虑?嗯?”
“说出你的条件。”姜赞容虽然气恼此人做派不端,可他抛出的条件确实是她目前最需要的。
“条件?”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暧昧又旖旎,“在下哪敢提什么条件,姑娘的链刃可不敢让人小瞧了去。”
他松开姜赞容,转身往阴影了走。“云车已备好,姑娘还是早些动身为妙。”
“外边的闹剧,怕也是快要收场了。”
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云车竟能在如此重要的日子迅速通过严密的守卫,飞快驶出了城。
姜赞容透过敞开的窗户望去,八声城的天空几乎被云船占据,遮天蔽日。直到云车驶离八声城一段距离后,她才看清,那云船上方竟还停着一艘小船。
她认出了那是海棠花舟,却没想到它会来得如此之快。
还好跑得快,还好把斗篷给了秋明池。
陌生的气息靠近:“姑娘的衣裳坏了呢,若是要去北境,这身白衣还是尽早换下才好呢。”
姜赞容回眸,似笑非笑:“不如,你帮我换?”
白裙如流水般从她肩头滑落,顺着光洁的背脊缓缓褪下,露出如玉般的肌肤。月光下,她的脊背线条柔美,腰肢纤细,臀窝若隐若现,圆润的弧度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诱人。白裙继续滑落,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逐渐显露。
一套衣服被丢在了孔雀的手中,姜赞容撩起头发拨到胸前:“知不知道女人的衣服怎么穿?”
“自是请姑娘赐教。”
裙身轻轻卡在她的腰腹处,他将上半身的衣料缓缓挽起,双手按着布料一寸一寸向上推移。衣料贴合她的皮肤,随着他的动作,逐渐包裹住她的乳房,最终以一根细细的布料在脖子后扣住。他的指尖偶尔擦过她的锁骨,带来一丝细微的痒意,有意无意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