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控潮御水的能力，自己恐怕学不会了。
不过他对另一个传闻更感兴趣。
“你们的眼泪真的能变成珍珠吗？”迟凌看似随口一问，实则目光牢牢锁在两条小人鱼的眼睛上，恨不得让这两人当场哭一哭。
“呃……”沐阳脸一红，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求助般看向笙月。
迟凌把目光转向笙月，笙月倒是没沐阳反应那么大，但飘红的耳尖表明了他也不那么平静。
“人鱼一族的泪水很珍贵，一般不会轻易掉落，只有最极致的感情能让我们落泪。一般一生中只会掉落两次，一次生，一次死。还有就是……”笙月说着，也开始停顿了。
“还有就是……”
沐阳看笙月也开始停顿了，眼睛一闭道：“除这之外，长老说剩下的要在我们找到命定的伴侣后才会知道，而且在找到命定的伴侣之前，我们要好好保存泪水，等遇到伴侣之后，泪水都要交给伴侣保管才行。”
“所以没有遇到伴侣，你们只会哭两次？”迟凌笑了，“听你说的，怎么感觉找到伴侣之后，你们流泪的几率大大增加了？”
“的确是这样的。长老说没有人会不为伴侣落泪，无论是喜悦的，还是悲伤的。”笙月接过迟凌的话。
迟凌看过去，见他已经恢复了平静，于是决定揭过这个话题：“我们聊点别的吧。”
据说自己是人鱼王的新娘，看这两条小人鱼的反应和态度，显然也知道这件事，那么自己要求见一见人鱼王总不过分吧？迟凌的目光变得幽深，一缕暗光闪过，再抬头时，迟凌正色，眼里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
“很感谢你们救了我和我的同伴！可以问问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们吗？”
“这个……这个……”沐阳脸又是一红，顿时结巴了，随后抬眼期期艾艾看着迟凌，“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别生气。”
迟凌肯定地点头，粲然一笑：“当然不会。”
沐阳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笙月则是欲言又止。
这么难开口吗？迟凌感到有些好笑。
“你说，如果有一个温柔强大，俊美无涛，富可敌国，法术高强的人钟情于你，你会喜欢他吗？”沐阳结结巴巴说着，最后越说越自信，话语也流畅起来，“其实他远不止这么多优点呢！他有太阳般的眸子，黑色的……”
迟凌：“……”大可不必这么详细，不过不用他开口，笙月也听不下去了。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笙月拧着眉道。
“就你会说，那你怎么不说？”沐阳也不乐意了。
“你们……要不先冷静冷静？”迟凌也不知道这两条小人鱼为什么这么容易吵起来。
“我说就我说。”笙月被这么一激，淡漠的眸中也染上几分薄怒。
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笙月再看向迟凌，有些忐忑。
迟凌笑笑，冲笙月点点头。又将目光投向门外的人，顾元舟似乎在催促他快点行动。
唉！
正叹息着，听见笙月开口，迟凌懒懒抬眼。
“其实你就是我们王的命定之人，我们根据长老的指示找到了你，并把你带到人鱼一族。”笙月说完看向迟凌。
迟凌的目光短暂和笙月相接，又扫向顾元舟。两人在听到“命定之人”这四个字，目光皆是一闪。
迟凌暗自思忖着，看来……顾元舟的任务应该和他一样。
“这样吗？那我能见见他吗？”迟凌没有露出沐阳和笙月想象中的反应。